bsp; 而苏全原本表情木然,目光愤怒,见到妻子之后,整个人完全慌了,不断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懿嫔娘娘不是保你了吗?”
苏全为官好几年了,不再天真,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妻子和母亲没事,他也能安心几分。
但妻子也被抓来了,他整个人完全破防。
可是妻子来了,那苏曳又在哪里?他又逃之夭夭了吗?还是这般怯懦,担不起责任吗?
另外一边站着的是钮钴禄广奇的妻子和儿子,还跪着几个仆人,全部作为证人出堂。
大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拿着粗大的水火棍。
“府尊驾到!”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后,贾桢走了出来,来到公堂之上坐下。
淡淡瞥了苏赫一家,兴趣乏乏。
贾桢拿起惊堂木,便要拍下,下令开审。
贾桢厉声道:“白氏,有人状告你昨日连同家人谋杀钮祜禄广奇,你可有话说?”
白飞飞道:“大人,我昨日是一脚踢飞了广奇,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死。更何况当时他试图伸手非礼于我,我这才反击,按照大清律法,我难道没有反击之权吗?”
贾桢道:“女子觉得清白受到威胁,当然可以反击,你可有人证吗?”
白飞飞道:“当日我公公苏赫,丈夫苏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贾桢道:“根据大清律法,这些都是你的家人,不能为你作证。”
白飞飞道:“昨日当成有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证人不下百人。”
贾桢道:“传证人!”
片刻之后,有十几名证人被带上公堂,确实都是昨日的在场者。
贾桢道:“白氏,昨日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些人可在场?”
白飞飞心中当然知道不对劲,但是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拖延时间!
越久越好。
她装着回忆和辨认,一个个人看过去。
贾桢却不愿意她这么消耗时间,道:“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白飞飞道:“对,这些人昨日都在场。”
贾桢道:“伱确定,他们都在场,可以作为目击证人?”
白飞飞道:“对,他们都在场。”
贾桢道:“你们可看到广奇试图伸手去非礼白氏吗?”
在场的十几个证人纷纷摇头道:“没有,根本没有。”
“广奇阿哥最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去非礼一个女子呢?”
“这个妖妇是在污蔑我们旗人的名义。”
“白飞飞,你怕死弄错了吧,伸手去摸你的是苏曳,不是广奇!”
这些人当然是在瞎扯,昨日不仅他们亲眼看到广奇向白飞飞伸手了,甚至他们很多人也试图浑水摸鱼。
贾桢惊堂木一拍,顿时全场肃静。
“完颜氏说昨日丈夫广奇去苏赫家讨得说法,结果被白飞飞一脚踢飞呕血,完颜氏你可有证人?”贾桢道。
完颜氏道:“有,在场有很多旁观者,足足上百人。”
“传证人!”
片刻后,又进来了十几个人。
顿时间,在场足足有三十几名证人了。
贾桢道:“昨日情形,你们可都看清楚了?”
“回大人,看清楚了。”
贾桢道:“做伪证,触犯大清律法,你们可清楚?”
“回大人,清清楚楚,但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贾桢道:“那你们昨日可有看到白飞飞一脚踢飞广奇?苏赫,苏全、苏曳父子三人围殴广奇?”
“有,小人亲眼看到了!”
“爷们都看到了,上百人看得清清楚楚。苏全拿着棍子,苏赫拿着一把刀乱砍,白氏一脚踢飞广奇阿哥吐血后,苏曳冲过来,直接拿匕首抵住了广奇的脖子。”
旁边的文书,将这一切详细记录下来。
“作为证人,你们可以愿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贾桢道。
“大人,我愿意!”
“爷们愿意,广奇不能白死!”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超过三十个人证人,纷纷在供词上签下名字,并且按下手印。
贾桢道:“完颜氏,你丈夫抬回家之后的情形,你详细说一遍。”
完颜氏哭哭啼啼道:“我相公大概午时被抬回家的,我喊他吃饭,他说心窝子难受,吃了没有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我服侍他躺倒床上,接着他就开始呕血,一直说心口疼,我赶紧叫人去喊大夫,但不到半个时辰后,他人就没了,足足吐了半脸盆的血。”
“大人,我相公死得好惨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临死之前,我相公说,杀他的人是苏赫全家!”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贾桢道:“传郎中,传仵作,把广奇尸体抬上来!”
片刻后,昨天赶去为广奇诊治的郎中,还有顺天府的仵作,一起上堂。
另外两个衙役,把钮祜禄广奇的尸体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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