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
被打急眼,管家嬷嬷口无遮拦。
小院的忠仆们当然听不得如此栽赃,打得更起劲了。
“呸!作死的老货,敢污蔑小姐,打死你们不为过!”
带头的早预备了扫帚扁担顶门杠,一时棍棒横飞不可开交。
“有证据!是张小娘房里婆子拿来的!张小娘来管事房告发的!别打了!”
管家嬷嬷终于受不住,揪住袖手看热闹的婆子,擦着嘴角的血,骂声不绝。
“你说!这是不是二小姐房里找出来的?”
去管事房告发的,是张小娘手下的胡嫂,平日在小厨房打杂。
“二小姐在小厨房熬药吃,我怕她乱吃药吃出事来,这才将药渣留下!”胡嫂眼珠子乱转,不停地瞥向张小娘。
张小娘立刻顿足捶胸,跳着脚哭闹:“姑娘,这可是落胎的药!哎呦,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老爷二夫人!姑娘可坑死我了!”
管事房早得人报信,听说二房小院出事,又派三四个管家,带了十几个人过来,方才平息骚动。
小院挤得内外不通。绿棠在廊下摆围椅端坐上首,捧着着茶杯含笑演戏。
“弄个奴才拿药渣,说是我喝药,我说我没喝,又怎么着?难道让我与奴才对峙?”
刚过来的管家们看架势,觉得二小姐并不好惹,窃窃私语半天,决定搜查各人房间:
“奴才们斗胆,要搜二小姐的屋子。”
绿棠冷笑道:“凭胡嫂一句话,就想搜我的屋子?想瞎了你们的心!既然是张小娘的人拿着药渣,就先搜她自己的屋子!”
“也好,院里只有小娘吃药,就先查小娘的屋子吧。”
这位管家娘子脑子清醒。
现在看来,二房的软柿子是病中的张小娘,而不是摆足了架子的绿棠。
她与紫芫母女同住三间东厢房,先搜准不会出错。
搜的出东西最好,若搜不出东西,正好推罪给咄咄逼人的二小姐。
张小娘气的七窍生烟,只可惜她吃了几天药,除了哭天抢地,已经没有思考余地。
众婆子吵吵嚷嚷进了东厢。
绿棠斜目瞥一眼紫芫,假装低头饮茶。
紫芫躲在角落,瞪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今天这场故事,是她们母女挑唆起来的。源头是胡嫂发现素素将带红花的药渣藏在炉灰里。
张小娘天不亮就将紫芫叫了起来,让她去管事房宣扬。
二姐姐偷喝落胎药,这件事紫芫将信将疑。
她极力劝说小娘,应该先与文红药商议再做定夺。
可张小娘不肯听女儿的,一意孤行派人去管事房告发。
“哪里还用的着大小姐出手?咱娘俩就把你二姐弄掉了!这丑事一出,侯爷把你二姐沉塘处死。咱二房就你一个独生女儿,晋王府的好姻缘就是你的了!二房的产业,二夫人的嫁妆,都是我宝贝闺女的了!”
张小娘双眸闪着金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今日一早院里的混战,再加上文绿棠稳坐如泰山的举动,让紫芫忧心忡忡。
紫芫拉着心腹丫鬟彩屏低语,将她推出了院门。
“三小姐派人去哪?”素素给绿棠端点心盘子,自己也偷空吃上两口。毕竟饱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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