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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夫人!有张手帕,晋王袖中掉下来的!”
文红药气灌瞳仁乱了手脚,倒是妙童记得布局,忙着四处查看。
地上不是手帕,而是一张淡红字条,写着“盼花厅独叙”,下缀朱砂点染的红芍药花。
纸条还裹着只轻巧的芍药形赤金嵌八宝衔珠凤头钗。
文红药摸摸云鬓,压鬓凤钗确少一支!
“母亲!绿棠陷害女儿!明明有绿棠手帕的,你们快给我找!”
“大姐姐疯了吧?金钗信笺分明是你的私物!你空口白牙攀扯,难道一切都是姐姐做的局么?”
绿棠听她说“手帕”时,心中一颤,随即恢复表情,咄咄逼人。
“住口!”
文侯夫人怒不可遏。
“一个个泼妇一般,侯府的人被你们丢尽了!”
绿棠看向文侯夫人,委屈含泪:“大姐姐平日欺负我就罢了,房中丫鬟做下丑事,她还敢当着伯母的面陷害,可见我们二房孤女并无活路!伯母要怪罪,悉听尊便!”
绿棠擦着眼泪,呜呜咽咽跑开。
素素会意,一路高声劝着,将长房丫鬟无耻下流攀高枝,大小姐恼羞成怒栽赃堂妹,文侯夫人是非不分偏袒女儿,一家子欺负二房孤苦无依的事,张扬得合府宾客皆知。
一番喧闹过后,天色渐暗,侯府掌起灯烛,依旧歌舞阵阵。
“晋王兄宠幸了一个丫鬟?”
酒宴上几乎人人知晓,敢当面问出来的,大概只有齐王这个莽撞武人了。
萧元辉无奈,蹙眉道:“哪有的事!”
萧元慕笑不可支道:“你不认也不行。这些女人叽叽喳喳,听得我满耳起茧子。明天文侯必把人给你送去,先给王兄道个喜。”
“你呀!”晋王笑的漫不经心。
实则萧元辉心中十分不悦。
文红药明明与他说定,今日会劝妹妹绿棠侍奉枕席的。
他满心盼着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结果一进花厅便迷醉睡着,醒来怀中只是个小丫鬟!
看来红药究竟是个女儿家,嘴上说的贤惠不争宠,心中还是不愿堂妹力拔头筹。
文侯两房嫡女一齐到手,长女贤惠执掌中匮,次女貌美床笫欢愉,两全其美之下,再将文氏所掌边军兵权独自拢住。
晋王心中女人还是其次,文侯的势力他不可能与人分享。特别是身边这位“勇冠三军”的弟弟萧元慕!
觥筹交错间,萧元慕忽然手掩胸口微微蹙眉。
“怎么,旧伤犯了?”
萧元辉的举动太像个关心弟弟的兄长,甚至苦口婆心的劝慰。
“少喝些酒,年纪轻轻一身旧伤,如何是好!”
慢毒犯了,且一日重似一日。萧元慕酒不释杯,放荡不羁笑道:“命随天定,何必强求?王兄,我再敬你一盏!”
萧元辉举杯相碰,酒浆芬芳凛冽。饮酒时,他以金杯遮目,掩饰双眸中狠绝的凌厉之色。
“手帕找到么?”回到宴席中,绿棠低声询问。
素素摇头:“奴婢找了半日没见,又怕吵醒他们,只能先出来。”
前世萧元辉逼迫时,手中握着她的绣帕,那帕子也是后来文红药诬陷她淫奔的证据。
重生醒来立刻开始布局,所有细节都顾忌到,偏找不到这条帕子!
绿棠的手微微冒出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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