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对于在座的诸人而言,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一种享受。
将拌好的蘸酱均分至小罐内,然后分发给众人,捧着有滋有味的陶罐,年纪最小的卞吉,馋的都想直接把罐中诱人的酱料给先干为敬。
孟尝一巴掌拍在卞吉的后脑勺上,也不管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严肃的说道:“要对美食有尊重之心,你把这酱料吃了,等下烤肉怎么办?少了几番滋味,那我这诸多准备,岂不白费这许多功夫?”
“小伙子心浮气躁,一点吃食都按捺不住,日后怎么成大事?”
卞吉也不敢顶嘴,他年纪最小,这要顶一句,孟尝要说教他三句,此时腹中馋虫已经饥肠辘辘了,他那里还敢多说,急忙点头称是,不停的认错。
孟尝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起短刃的改刀,开始在滚烫的獐子肉身上切割着。
有焚荒也挺方便,自己不怕烫,可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火焰之上切割着獐子肉。
獐子肉偏腥,裹上一层粗盐腌制之后,再蘸着加了姜汁的酱料,去除腥味之后,味道鲜美极了,赵丙和邓婵玉恨不得将舌头都一并吞进去。
“此间美味,平生罕见。”
“尝,你真的太厉害了,我想伊尹再世恐怕也不过如此了,远不及你手中珍馐美味。”邓婵玉真心的夸赞着,自己并非好吃之人,但是这股味道实在是叫人难以忘怀,根本停不下来。
“可不敢和伊尹相提并论,就是可惜啊,伙房营只换到獐子,也不够肥,全是干巴巴的瘦肉,这要是能烤出油花,一口下去。”
“跐溜!”
“噗嗤!”
“啊哈哈哈!”
却是孟尝在描述美食之时,赵丙的口水竟然从撕咬的獐子肉上流出,这莽夫,嘴里吃着肉,听着别人描述烤油花,也能馋成这样,惹得大家伙儿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苦了隔壁营帐的甲士兄弟们,馋的拿出自己冻的梆硬的黍米团子,不停的舔舐着。
“别舔了,等下将军们吃完,咱们先下手,尽量把獐子头抢到,到时候往锅里一丢,那滋味,跐溜,也是极好的啊。”
“你也别说了,听得我心里痒痒。”
将营几人就着这段时间的军令情况谈天说地的聊起了故乡往事,看着气氛诡异的孟尝和邓婵玉,赵丙扒拉着手中舔得干净的陶罐,开腔问道。
“尝,你不是常说,等打完了仗就辞了军职,回家经商当个富家翁吗?快说说,有什么好营生,给大家伙儿也说道说道。”
“我能有什么营生,无非就是拿着战功换赏钱,买上百亩良田,几百个奴隶,每天没事在自家院子里练练武艺,自娱自乐就好。”
孟尝咽下嘴里的肉,看着还挂着许多肉丝肉块的獐子,有些意犹未尽,根本没吃饱。
于是便起身,拆下一截大腿骨丢进陶盆,架在火坑上熬煮着,等下还可以就着汤泡着黍米吃。
“要是闲不住,我就在崇城开一个大大的食肆,每天研究着好吃好喝的,平生足矣。”
孟尝拧着还有三分之一肉块留存的獐子,吹了一个口哨,门口守着的两名甲士立刻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
“去,给兄弟们拆了,扔进釜里熬煮熬煮,也是一锅下饭的好汤。”
“诺,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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