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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魔礼寿只能顶着对面近十个巨人磨盘大的拳头,竭力还击着。
旁边策应观战的魔礼青乐得嘴角直扯,终究是没笑出声来,身为大哥,多少得给二货弟弟留点面子。
战场的另一端,一位少年甲士刚刚灭杀了几只环狗,累得气喘吁吁,愤怒的一把丢下方天画戟,看着被环狗蜂拥而上咬死的坐骑,一把扯开衣裳,掏出一面绣有骷髅头的白幡。
“小爷我不打了,一群畜牲!”
“不讲武德是吧,围殴小爷就算了,居然专咬人屁股,小爷弄死你们。”
说罢,白骨幡鬼气环绕,无数的幽魂从幡内咆哮而出,将一只只环狗、甲壳人等异兽像鬼车拉人魂一样,强行拉扯魂魄,收进了幡中。
果然,武道对于他并不昌隆,还是鬼道法术来得高效快捷。
还有数十位气血翻腾的甲士,各个英武不凡,只见手中武器寒光闪烁,不出一会儿,便在甲士大军前清出了一道血路。
对于普通的甲士,需要数十人围攻才能牵制住的环狗,在他们的战阵配合,如切瓜砍菜,纷纷倒下。
或许,这就是朝歌的底蕴吧。
北疆磕磕巴巴,加上千里助阵的李靖才凑出七位名甲,在朝歌的精锐远征军中,轻轻松松便有几十位名甲效力。
殷商大军威压四方,震慑八荒,不是没有原因的。
更别提,名甲中最精锐的那几人,还未赶到阵前。
少年郎孤身闯阵,打杀了无数人怪之后,终于见到了这一次叛乱的罪魁祸首,袁福通。
崇侯虎心情复杂,看着此时即将冲阵斩杀敌军主将的孟尝,心中露出一丝期待,同时也表露出了一些担忧。
这年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种能在军团交战之中以一己之力把兵形势发挥到极致的人才,更难得。
比起手刃袁福通,他更在乎的是孟尝能继续成长。
他老了,二弟也是不靠谱的性格,自己的长子又是一个残暴短智的人,孟尝若能成长起来,北疆至少可保一甲子的安宁。
袁福通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小将,心中毫无惧意。
颇有一种英雄未老,小儿安敢得名的意思。
他袁福通,想当年也是奋战沙场的猛将。
握紧金银偃月刀,座下更是有着真龙血脉的龙驹,袁福通不惧任何挑战,只见这位北海之主轻蔑的刀指孟尝。
“守仁、守义,杀身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说罢,亲兵营中两人抬头,眼眸苍白无神的两员小将,张大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发出“嗬、嗬”的声带破裂嘶哑声。
特别是袁守义,腐朽的面庞上还有蛆虫穿进穿出,激动时苍白的眼珠更是崩裂而出,差点给孟尝从狂暴中吓回理智。
两个本已死去的身躯,重新以一种诡异的身份回归了战场。
动如脱兔,鬼影袭来。
面对两位已死之人,孟尝也发出了如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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