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浪袭来,崇侯虎目光一凝,持盾的手骤然上抬,主动迎接这一剑的到来,然后下压微微倾斜盾面,借力之下直接一盾错开斩击撞在孟尝身上。盾击之下孟尝感受到一股更为澎湃的巨力,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足足三秒才滑下来。
痛!
孟尝感觉这一下子,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撞碎了一样。自己还是想当然了,原来开了技能杀鸡屠狗一样的杀靖人,以为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面前就如同关羽斩华雄,这下真的打醒了,人外有人。
“力量不错,速度也很快,就是技巧太差,大开大合的,对付杂鱼问题不大,但是你要知道自己的长处,不然遇到真正的精锐,你走不过两个回合。”
“你这能力弊端很大,当你动手之时,气血翻腾,杀意倍增,目标太明显了,在战场之上的老手能感受到你这股气血和杀意的不在少数。以后还要多加训练,出手快准狠没错,把你那表情收敛一下,于静默处骤然发力,战场上你做鬼脸作甚,出手就要讲究个出其不意。”
崇侯虎抚摸着盾牌上入木三分的劈砍剑痕,看着躺在地上兀自怀疑人生的孟尝不由轻笑起来。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两军对垒冲阵,这是极好的能力,愈杀愈强,真是一个天生的杀胚。”
“明日大军开拔,你便在我帐下听令吧。去燕城,会一会这帮胆大包天的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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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已过,立春至。
崇城的农夫们忧心的看着主君再次出兵,心中纷纷挂上了忧愁。
从武丁时期开始,崇城就是殷商最大的征兵地,世袭侯爵的崇侯连年征战不休,从未有过败绩,但近些年来着实有些频繁,就连崇城本地对战争早已习以为常的人,也开始忧心起来。
前些年,刚刚打完鬼方又和戎狄来了一场,紧接着就是邛国叛乱,还没缓过气来又和西岐打了一仗,要不是朝歌调停,崇城是真的难了,这几年休养生息好不容易缓过气,前一阵又在北海手里葬送了诸侯贵族的青年俊才,堪称流年不利。
乱世虽出英雄,可诸多离家后再也未归的子弟却是壮烈故事下的白骨,这些子弟可都是他们的亲朋后人。
军队声势浩大,无数百姓前来送别亲人,这也是崇城出征的惯例了,孟尝看见了年迈的父亲孟熊,回归崇城以来,一直被软禁在驿馆里,没能和家人说说话,在征得亲军校尉拙守的同意后,孟尝拍马向着人群走来。
孟熊是老战士了,放在整个亲军营都是能刷个脸熟的老前辈,他自己就是靠着军功做到了军侯,一份份军功,让他从黔首白身攒下一份家业娶妻生子,他知道战争的残酷,同样也知道只有战争才能让普通人快速获得向上的阶梯。对于孟尝虽有担心,也不至于儿女情长。
“好小子,这才多久,乃翁的蒙皮铜甲就看不上了,居然穿上了侯爷亲军营的兽肩兜鍪,好小子,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儿子。”
被孟熊牵着手的小妹孟瑜则伸着手想要一向疼爱自己的二哥抱抱。
孟尝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时感受到了无比的放松。不论是哪一世,家人都是最温暖的港湾和羁绊,孟尝无视老爹对幼女的说教,一把抱起孟瑜,在小丫头咯咯笑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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