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后的太子殿下,今日居然会在此时突然发声,试图打乱她们的计划。
威帝神色微顿,似是有所触动,他静思一瞬,旋即蹙眉低声道:
“太子所言,倒是也不无道理,古来礼法确实如此。但是言儿尚且年幼,未及大婚,也并无妻室,又如何主祭?”
在南朝天宸古法俗礼中,皇帝驾崩,当有储君、也就是下一任的新帝主持丧仪;而皇后崩逝,则该由太子的嫡妻、太子妃来主祭。
储妃主祭皇后的用意,是以未来的国母,来送祭过去的国母,以证对先后的尊崇和国运的传承。
只是如今的天宸皇朝,太子符景言年仅十三岁,不仅尚未婚配,也并无发妻,连太子妃的人选甚至都未曾订下。
通常这种情况下,便当由国母新丧后的第二顺位主祭人——也就是太后、或是继后来担任主祭。
总之,主持祭祀一代国母的丧仪,按理说是当由另一位国母来操持才行。若不是过去的前一任国母,那也该是未来的下一任国母。若是都没有,再不济也该由皇室中德高望重的女性主祭,换言之是绝不可能由一朝妃嫔主持的。
妾室操持正室的身后事,那将是对先皇后的大不敬!
贵妃柏论惜打得什么算盘,太子符景言一清二楚。
因此,尽管他知道父皇一贯娇宠贵妃,此时当面与之争执只会徒惹父皇的不悦,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出言阻止。
他母后谢皖尸骨未寒,遗体尚在这凤仪殿中安置,柏氏居然就敢在她的灵前昭然若揭的谋图一国后位!
柏贵妃轻轻咳了一声,恍若未觉。
她美目轻抬,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太子,旋即又看向了威帝。
“陛下,乐氏也是一番好意,不过话中却也有几分不妥。是啊,臣妾虽乐意为皇后娘娘效劳,但没名没分,若徒然主祭,许是对皇后娘娘的不敬。”
乐氏突然道:“娘娘,其实皇后娘娘养病退居凤仪殿这些年,您位同副后、劳心劳力协理六宫诸事,实在是劳苦功高。此时权宜之计,不若......”
她的未尽之意并不难猜。
不若便就此鸟枪换炮,升格做正式的新后,那岂不就名正言顺可以主持先后的丧仪了?
好一手反客为主!
威帝几乎是被柏贵妃牵着鼻子走,他当即迟疑的“啊”了一声,踟蹰道:
“乐女官所言甚是,主祭之人当为未来国母。否则位不同,则祭不敬,实属不该。既然惜儿协管后宫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