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他们一眼,到底是不曾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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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宇文信最终不知是因何缘故,到底忍下了这股气没有发作起来,甚至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兴许是因为顾忌神台宫这天下第一门派的威视和江湖地位,亦或还是忌惮于天宸皇朝和邯庸皇朝难得几年的平静也未可知。
但是符景词和路伤雀却还是在几天后突然匆匆离开了堃岭雪山。
当然,他们绝非因为被宇文信发现了行踪而“落荒而逃”,而是因为收到了来自神台宫的传音符讯。
——天宸国母,皇后谢氏,于日前病情急转而下,目前已然病危了。
收到传讯后,符景词甚至顾不上给薛坤宇当面告别或是留信,便带着路伤雀刻不容缓的一路疾驰,千里奔赴昭歌城。
一路上符景词看起来还算沉得住气,他们换马不换人,甚至连吃喝睡几乎都在马上。将五日的行程,生生压缩到了三日。
兴许是心中焦虑于谢皇后的病体,一贯心平气和的符景词这一次难免也失了耐心。
返程途中再次遇到拦路虎似的北朝山匪,她一概没有容情,将其尽数一一挑落于马下,将南来北往官道上的强人匪类大大震慑。
但是直到昭歌城的城墙已然近在眼前,路伤雀还未能松一口气,便眼眶猛地一抽。
他怔怔看着昭歌城城墙之上随风飘荡的白幡和丧笼,然后片刻后,缓缓转过头去,看向勒马静立于城下一言未发的女孩儿。
少女那遗传自浔阳谢氏的鼻骨秀挺,如江南苍俊又婀娜的青山。
沿途冬季的北风,将她的双颊打得霜红,她的发髻早就乱了,被寒冷的风吹得起起落落,遮住了眼底的视线。
符景词好似全无表情,但是路伤雀却敏锐的发现,她那双被风吹得干燥到有些爆皮的双唇,此时却在极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一如她那并不如外表一般平静的、仿佛没有丝毫波澜的心。
她虚虚攥着马缰的手指指节青紫,那是用力过度到痉挛的前兆。
“——殿下。”
路伤雀艰难的开口,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最后只能徒劳无功的吐出一句劝慰。
“娘娘最挂念您了,哀毁伤身,还请您节哀。”
符景词小小的眉梢深锁,她目视着前方城墙高高挂起的白色经幡,声音低低的、还带着浓浓的疑问,似乎是在问自己,也似乎是在问别人。
“......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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