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沈大统领一个不高兴,随口胡诌一个莫须有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出来,凌或又怎么辨别是真是假?
那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要天南海北的去寻找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仇人”?
谢昭漫不经心的道,“自然是不能打进去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头顶那方匾额。
“沈府别院”四个大字笔力恢弘、苍茫有力,大有一股铁马冰河的肃杀之气。
一看便知,必是出自练家子之手。
韩长生顺着谢昭的视线,一同看向面前挂在别院府门口上方的牌匾,然后自说自话道:
“这字真好,想必这必然便是沈大统领的笔墨了。早就听闻他是一位儒将,写得一手好丹青,果然不假!”
谢昭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是沈戚的字,而是沈家二爷沈威的墨宝。”
凌或的目光静静在谢昭脸上转了一圈,旋即若无其事的收回。
他的话极少,除了每次在谢昭和韩长生闯了大祸时他才会忍不住说上几句之外,平时的凌或沉稳而寡言。
但是谢昭却天生长了一颗“诡计多端”、九曲回肠的玲珑心,往往只看他的表情,便可以意会他的意思——虽然凌或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怎么丰富就是了。
果然,也不知谢昭的哪只眼睛看到了方才凌或的那一瞥。
于是,她偏过头回看他,算作回答了他那一眼的未尽之意。
“我虽然也不曾见过沈威的字迹,但是相传‘沈府别院’已经在汝阳存在二十多年了,那么这别院便并非新宅。
至于二十多年前那会儿,沈戚还定居在昭歌,所以这宅子必是沈威所建。既然是沈威建造的别院,牌匾自然也应是他的墨宝。”
凌或听罢,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是信了她这套说辞还是不信。
但是韩长生很明显就是不信的!
他琢磨了一下,越琢磨越不对劲儿,于是当即“嘿”了一声,咋咋呼呼的感慨道:
“喂,阿昭,过去是我小瞧你了啊!之前那一年里凌或要练功突破,你又要养伤养腿,所以咱们三个整日蜗居在乡间镇里,我居然都没发现你有如此八卦的一面?
亏你先前还总说我的心思没放在习武修行上、整日钻研江湖秘闻,要我说啊咱们以后‘大哥别说二哥’,你这心思明显也怎么用在习武上,连沈家鸡零狗碎的秘闻你都门清,怪不得一直抵死趴在金遥境,死活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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