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绝活就是从不离手的马鞭。指哪打哪,可轻可重。
两个下贱人也敢跟小公爷伸手,不抽瞎双眼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敢动我家小公爷,找死。”徐富贵打了两个壮汉,眼睛冷冷的看着韩义,跃跃欲试。
自从上次打了户部的人之后,他就有点上瘾,难道小公爷今天还要打了礼部?
“谁家的小公爷?哪里来的纨绔,也敢在礼部放肆咆哮?”
韩义也是气疯了,他官威甚重。完全把主客司当成他的私人地盘小朝廷。
下边的人办事不利轻则训斥辱骂,重则棍棒伺候。今天一再被顶撞,已经超出他的容忍底线。
说话间抄起砚台就要砸出去,徐钦冷笑的看着他。
“大人,这位是咱们郎中大人。”刚才带路的小吏赶紧喊出来。
这要是打起来,传出去可就热闹了。主客司的两位主官打起来了,想都不敢想。
“郎中大人?小国公?你是……”韩义一听脸色难看,举着砚台十分尴尬,墨汁顺着手掌流淌在袖子上。
“你要谋害上官,好大的胆子,大明朝还有没有王法?”徐钦看着韩义冷笑着问道。
所有在廊下排队的小吏全都扒着门框往里看,往日高高在上的韩员外郎此时脸色通红。
尴尬窘态被众人围观,让他最为注重的官威荡然无存,此时他已经下不来台。
“误会,下官一时冲动还请大人见谅。”
韩义只能尴尬的放下砚台,赶紧给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礼。心中却无比悲愤。
陛下怎么会做如此荒唐的决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当郎中,这可是主管使节接待啊!
“冲动,韩大人对那些小国使节可不冲动,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
徐钦毫毫不客气发出诛心之问,根本不想让他好。
“大人,何故一见面就如此污蔑下官?下官两袖清风,不曾私自接见任何使节,还请大人说话慎重些。否则下官自会到夏大人面前,辩个是非曲直。”
韩义面皮阴冷,扭曲着脸皮对着徐钦咆哮。他此生重视的就是官声和官威,徐钦偏偏就专挑这两个地方戳。
“原来如此,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原来那些使节中有你的爷爷或者爸爸。原来你是打入我大明内部的,外国杂种。”
徐钦很优雅的点头说道,好像一切都清楚了。
韩义听了之后怔了怔,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徐钦说的是什么。
他只觉得五雷轰顶,这已经不是意见分歧,这也不是辱骂,这是不共戴天。
“跋扈,嚣张跋扈,你竟然……竟然……辱人太甚……我跟你……我……是可忍……”韩义气的嘴唇发抖,脸色煞白,话都说不明白了。
徐钦抄起他放下的砚台,直接就砸了过去。正中韩义那张气的纠结不会说话的嘴。
直接糊了一脸的墨汁,打掉了四颗门牙。嘴唇破裂一口血吐了出来。
韩义身形一晃,险些晕倒在地。砚是文房四宝之一,很文雅的东西。韩义这块还是歙砚中的名品。
但是说到底就是块石头,三四斤重的石头直接砸嘴上了。
徐钦从徐富贵的手中拿过马鞭子,对着韩义劈头盖脸就抽。
“我他妈的让你刁民,我让你当明奸,我让你误会……叔叔不能忍……婶子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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