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明白了么?”老者笑着问。
“明白了,再次多谢老丈。您对我父有再造之恩,也间接成全了我。”顾明说完再叩一首。
“明白什么了啊?”打从进门就一个字没插上嘴的王爷可逮着机会了,也是因为再不说话实在憋不住了,半天云里雾里。
“这都不懂?你怎地还没个娃娃有见地。”老汉笑道。
“真没明白啊,你们爷俩干啥呢这半天?还有炕上那个!远小子,你干嘛呢?”王爷道。
“别搭理他,这小子琢磨成仙呢。”老汉见辰远闭着眼没反应,便笑着对王爷道。
“就是这么个意思……”老汉见王爷快急死了,像是怕他嚷嚷,连忙堵他嘴道。
“气沉丹田,不是说一定要沉丹田。只不过是个习惯,或是沉丹田最为容易,初习者沉丹田也最易上手,丹田最易对气有所察觉。将内力存在丹田,也最易调动,能最快运转周身。”老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道。
“你若是乐意,自己废了丹田试着玩玩,沉哪儿都一样。沉肋条、沉盲肠、沉大腿、不嫌疼沉泡子都行。”老汉百无聊赖地道,“我给那秋然小子的功法就是随便沉哪儿都行的那种,其实那样多好,还安全,闲来无事天天废一遍丹田又怎样?”老汉说完抠了抠鼻孔,又在鞋底抹了抹。
“哦,懂了!我就不玩了,我每天也不是闲来无事。”王爷道。
“那吃饭吧。”老汉瞧见窗口飘过一个脑盖子,知道娃娃端的饭来了。
“师爷!饭熟了!”娃娃有点吃力的迈过对他而言显高的门槛,手里端着两盘菜伸平了胳膊,胳膊上还架着一溜儿盘子:三个馒头、一只整鸡、炖猪蹄、卤汤萝卜,手里的两盘菜是糖烧茄子和煎蛋。
“你就不会多跑一趟!累的死你不!”老汉支好炕桌,将盘子一一接过摆好,这才照娃娃头上一筷子。
“累倒是累不死,能不能饿死就不好说了。”娃娃翻着白眼道。
“上次支我去拿醋,我还是小跑着去灶房的,这能有多久,回来半只烧鹅就剩个鹅嘴。”娃娃继续控诉。
“你先说着我先吃了。”老汉拿起筷子已经开动了。
娃娃吓的忙跳上炕来用手抓起叫花鸡就扭下翅膀来,王爷也不客气,拿起火盆边上夹炭的火箸,胳肢窝下一捋,擦干净白灰直接就夹菜吃。
“这儿原先就我一个人,只有一双筷子,这娃的筷子是每天现折的树枝。”老汉嘴里嘟囔着道。
顾明笑笑,并不觉得失礼。
“不过你也别吃了,我给你吃点儿别的。”老汉斜眼一笑,忽然猛咽下口中饭菜,隔窗打出一道剑气,在地划出一个深槽。这才又夹起一口菜道:“去吧,吃多少算多少,能吃完最好。”
辰远被这突然的隔窗一指惊醒,看了一眼忙道:“快去小明!无上刀意!伏往河!”
顾明顿时圆睁双眼,出门时都忘了越门槛,直接撞碎跑出去了。
“慢点你这混账小子!可知我为什么教你?就是因为你先前两道劲气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只留一个坑洞,知道爱惜我的院子!娘的!”老头站起来隔着窗子叫骂。
“好好好!撞的好!再磨不破裤裆了,破门槛弄那么高,早该撞烂。”娃娃又拧下另一只鸡翅道。
“你也吃点,吃完我老人家跟你好好喝两罐茶。”老汉咧着黄牙笑道。
“好。”辰远也微笑着点头。又微笑着看向炕桌上的菜肴,不错,荤素搭配,微笑着点头。再看向那道糖烧茄子,那粘粘的糖汁,被王爷夹起时拔着粘稠的丝,这才收起了笑容。
“我坐的有点久,出门转转,一会儿回来喝茶。”辰远说着下炕穿鞋。
“哈哈!回来吃两口啊!那不是痰~!”老汉笑着喊道,辰远加快脚步出了院子大门。
“啥痰?”王爷嗦着茄子上的糖汁咂巴着嘴问道。
“没啥,那小子挺有趣,一会儿跟他好好谈谈。”老汉道。
“他叫你王伯,你认识他爹?”老汉又问道。
“认识啊,小二十年了。”王爷道。
“哦,他爹姓甚名谁?”老汉问。
“自然姓辰啊!叫辰高野。”王爷道。
“哦……为什么姓辰了呢?”老汉低声自语道。
“啥?”王爷问。
“大致就跟你突然姓王了差不多罢!”老汉也不在纠结,大口吃起馒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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