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散则身死道消。”辰远说完笑笑,又道:“而你那时说你被纪桐城买来七十六日,其实是还有五日,就到了八十一天了。故而你现在的功力,也就堪堪只剩六成。”
“你还真是知之甚祥啊!”祝宁赞道,“不错,在后家川我没把握能杀你,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祝宁笑得更得意了。
“这茅坑被你这么精心布置,想必是有什么不同的。”辰远有点忧心忡忡。
“咋?打算臭死你爷爷?”代二笑着问道。
祝宁依旧笑着,并不回话,只道:“你看。”说着往后退一点,贴着洞壁,将小火把照在脚下。
三人向下看去,代二道:“我说这货怎么会站在茅坑里呢,也不嫌脏臭,我半天也没闻见臭味,原来是站在木板上。”只见二尺宽的洞内,祝宁的脚下,卡着一块同样圆形的木板,似锅盖般,将他脚下的洞口盖了个严丝合缝,一点味道都没窜出来。
“这有什么?”代二问道。
“这盖子下是什么?”祝宁反问。
“屎,尿。还能有啥,有你爹的狼心狗肺吗?”代二骂道。
祝宁被骂了也不生气,反笑道:“对,是很多屎,很多尿,而且攒了许久了。”
“你在我们发现洞口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着火石,点燃火把,想必不是为了照亮,让我们看你看得清楚点吧?”辰远问道。
“哈哈哈哈!我真是在说每句话之前都得夸一声你聪明啊!”祝强笑道,“你知道屎尿的气味,除了臭,还有什么用吗?”祝强又问道。
“不知。”辰远很诚实。
“嘭!”祝强拖着长音,又道:“一声过后,什么都没了。”
“爆炸。”辰远道。
“对,堪比火药。有过之无不及。你们会被炸成重伤,然后被活埋,动弹不得,活活憋死。”祝强狞笑道。
“放你娘的屁,你炸一个老子看看!”代二说着一把夺过顾明手中单刀,冲着祝宁就要劈脸砍过去。
辰远看着与此同时祝强抬起的右腿,眼看就要一脚踏断木板。
“停!”辰远大喊一声,代二和祝宁都停下了动作。
“年轻人,别冲动。给自己留点时间,反正早晚得死,别当个糊涂鬼。”祝强又桀桀桀地笑着说道,脚缓缓落回木板上。
“看来我们非要被炸死不可了?”辰远问道。
“避无可避。”祝宁笑道。
“威力那么大?能炸到出口那里?”辰远问道。
“哈哈,你可知这木板下的构造?你以为只这一个直通通的深洞吗?”祝宁笑道,“木板下的洞壁上,四通八达,无数鼠窝般的地道铺满了牢房下所有的地方,你们脚下踩着的地方,能爆炸的气也灌的足足的,你一息间就能从这里跑至洞口,再飞上去吗?”
“那你岂不是也葬身此地了?”辰远问道。
“你再看。”祝宁更得意了,朝旁边跨了半步,露出身后的一个洞来。洞斜向上开,看样子通向地面。
“这洞里可是一点能炸的气都没有,也足够深。我踏烂木板丢下火把的瞬间,刚好借力向上一跃。天塌地陷,我逃出生天。”祝宁得意地道。
“你可真是把退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早想到有这一天了吧?”辰远问道。
“是,我若是人在外面,这里被端了,端了也就端了。我怕的就是被端时我刚好就在这里,可不得留些退路。”祝宁道。
“可这里被败露时,你人在后家川,明明可以混过去的。”辰远不解道。
“还不是因为你。”祝宁说道,说完又看向顾明:“还有你。”
不等二人疑问,祝宁又道:“一个也就罢了,两个主子最想杀的人一块儿来了。我若是杀成了,省去主子多少功夫,我的愿望也就能满足了!解脱了!哈哈。”祝宁说完仰头大笑。
“你主子是谁?为何想杀我二人。”一直没说话的顾明此时问道。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死了变成鬼就什么都知道了。在天上慢慢观看,后面精彩的很呐。”祝宁笑得有些忘形。
“我就一个问题。”辰远道。
“问吧,只要能告诉你,我是一定会让你做个明白鬼的。”祝宁说道。
“为什么选在此地?”辰远问道,“是你选的,还是你主子指定的?”辰远又道。
祝宁瞳孔一缩,大喝一声:“留你不得!”右脚猛地踏断脚下木板,将火把扔了下去,人借力向后激射进了洞中。
三人也赶忙朝后一跃,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宁强赌坊的整个后院连带着正屋都塌陷进了地下,高高的院墙和大门都还在,墙内就只剩一间侧房安然无恙,就是孩子们待的那间。一阵灰烟落定后,这里便如地震完后,两国又在此地交战了一番般惨烈,房屋被夷为平地,满地的瓦砾,门窗柱梁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地上一个深坑,像是焚烧着尸体般往外喷着臭气与火苗。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忽然瓦砾间传来声响,一处突兀的鼓起,顶开了焦土,如田鼠般探出一个脑袋来。祝宁闭着眼的脑袋钻出废墟,等不急探出手臂来擦去脸上的残渣睁开眼睛,便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笑声充满着自豪。随着自豪而来的,是他听到“嗡”的一声类似剑鸣的声音,伴着脖子上刀刃般冰冷的触感,惊得他发根直立。祝强赶忙抽出一只手来,擦去眼睛上粘着的土渣,然后就看到,辰远三人笑嘻嘻地盯着他,顾明的长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可能!”祝强绝望地咆哮着,仍然埋在土里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推的脖子周围的废土残渣簌簌地滑落。
“不可能!”祝强睚眦欲裂,咆哮道:“你们怎么出来的!”
“我方才跟你说了,小明手里的分寸,我是清楚的,你也会清楚的。记得吗?”辰远说着,呲牙朝祝宁笑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祝宁吼道。
“我第一次下去时,你在里面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那句话?”
“那句?”祝宁问道。
“凭我的内力,都无法击穿。”辰远笑道。
“听到了,你试着用劲气击穿洞顶,但没有击穿。”祝宁说道。
“哦!那会我看到一片砖自己裂了,原来是你给震的!”代二恍然大悟。
辰远笑笑,对代二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会儿在小明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么?”
代二点点头。
“我跟小明说,从烂砖那里,沿着我击穿的孔向下挖一个一人宽的洞,动作要轻,留半尺厚的土就停,堵上孔,别让光透进去。”辰远道。
“原来那烂砖是你打的记号。”代二道。
“半尺厚的土,拿头都能撞透,还能出不来?就你会打洞?”辰远又呲着牙,笑着对祝宁道。
“啊!小贼!”祝宁似疯了般大喊。
“小明手里的分寸,你现在知道了吗?”辰远问道,“打这么大一个洞,你都听不到。”
“你怎么会知道我埋藏下的手段,提前找好了退路。”祝宁问道。
“我不知道会爆炸,只是知道这桌子下定然有古怪,而出口又显得太远了,不方便跑路,仅此而已。”辰远道。
“我好恨!我有两次杀你的机会,我该直接点燃的!”祝宁道。
“你当然不会。”辰远说,“第一次你若是炸了我跟小明,代二可是在上面的,他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底,可你本应该在后家川的,还是个孩子,你是怎么到这地牢的,你解释不清。”辰远笑眯眯地看着祝宁,又道:“所以在我说上去问问孩子们怎么如厕之后,你便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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