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杂碎!凌迟都太便宜了!”代二眼角都快裂开了,牙都快咬碎了才说出这句话。若非还抱着个孩子,五指怕是已经插进祝强的天灵盖了。满场的孩子这下大都相信了,有当场晕倒的,有睁着眼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的,有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喊着爹娘的。聪明娃挣扎着从代二的怀里下来,一口咬在罪魁祸首纪桐城的大腿上,挥舞着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肚子,边打边骂大骗子。辰远跟前三个与纪桐城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孩齐刷刷坐倒在地上,方才在烟绮怀中的姑娘也浑身哆嗦着咬着嘴唇。
“小明,解了他穴道,我有话要问他。”辰远缓缓说罢,顾明便朝着祝强又打出一粒花生。
“还不起来等老子过来背你呢!”代二怒道,说罢一口老痰精准地吐在祝强脸上。朱强动也不动。
“你不是镜子么,来,照我,来!”代二说着跨前一步,“咔擦”一声,踩碎了祝强的脚踝。祝强还是一动不动。
“哎呀小杂毛挺能忍!”代二说着撸起袖子,就准备来个狠的。辰远看出不对了:“等一下。”走到近前看一眼无神的祝强,又蹲下刁起他的手腕,片刻后皱褶眉头,道:“瘫了。”顾明闻言也是一惊,跃道近前一看,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他娘的什么都没问呢还!”代二冲着顾明吹胡子瞪眼的埋怨道。
顾明没有作声,只是看向了辰远同样问询般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眉头锁的更深了。
“这下没用了,提个废人来,有啥用。”代二垂头丧气。
“还是有一点点用的,他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罢了,感觉还是有的。”说着输一道真气给哭晕的烟绮,看着悠悠转醒的美丽的女子,道:“你们的磨难到头了,略微庆祝一下吧。”说完抓起祝强衣襟,往门外一扔,道:“去外边吧,别吓到孩子。”
烟绮目中的精光比代二刚修成凌云殿心法大圆满时更甚,两步冲到祝强身前,拔下发簪狠狠刺向喉咙,却在近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心里默想冲动了,差点一下就弄死他,那可太便宜了,别的不说,还有其他姐妹呢。末了手一移,狠狠地刺向了祝强完好着的眼球,向上一剜一挑,便如一颗山楂般穿在了簪子上。畅快地笑了两声:“你这恶鬼!也有今天!”说完揭起袖子,“我只不过是打翻了烛火,你的胳膊被蜡泪烫了一下,连个印子都没有。你竟用烙铁将我整条胳膊烫了个体无完肤!”众人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子,竟长有一条如此狰狞的胳膊,只有没被烫到的一点点地方透出点雪白,诉说着这原本是条玉藕般的胳膊。烟绮说罢一口咬掉簪子上的山楂,狠狠吐向一旁。又一簪刺入祝强肩头,沿着胳膊狠狠拖行到手腕处。祝强皮开肉绽,胳膊上一道深深地血槽,如被孩子吃了两列的玉米棒子一般。
如此残忍的刑罚,却令代二带来的一众姑娘激动不已,目不转睛地盯着,个个握紧了双拳。光头女子哆嗦着跑向那里,跪坐在祝强头前,发疯般边尖叫着边将祝强的头发拔了个同样的血肉模糊。越来越多的人动了,将那里围了起来,混乱到看不清中间的人,也听不清每个人的声音。只闻的见血腥,听得出畅快。
纪桐城早已吓傻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全程哆嗦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清晰可闻。辰远想挪远两步,却被纪桐城跪下抱住了腿:“爷爷,我该做的都做了,放我一条生路。我所有的家财,会将这些孩子养大**,爷爷们放我一条生路!”说罢磕头如捣蒜。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就算辰远他们不杀自己,若是废了自己武功,落在这些孩子手里,只比祝强更惨。祝强是一笑堂第二高手,都落得如此地步,自己岂非连个苍蝇都不如。
“我说不杀你,就决计不会杀你,这点你放心。”辰远笑道。“继续那会儿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说乌贤的名字?他与你什么关系?”
“我说了,你保证我健全地活到寿终。”纪桐城一咬牙道:“散仙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江湖中人人皆知。”他不忘拍马屁:“若是没法保证,我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纪桐城发狠道。人恐惧到头了,便慢慢生出愤怒来。
“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辰远淡淡地道。
“啪!”又一声脆响让纪桐城瘫倒在地:“你以为你不说我们便查不出么?”代二怒道。说着左手提起纪桐城,右手在他丹田处一指,便废去了武功。道:“说是不说,外边的祝强快被她们吃完了,不说直接把你丢过去!”
纪桐城似是被吓晕了一般,脖子一歪,没了动静。顾明紧锁着的眉头就没展开过,见此状立马跃过去,单指向鼻下一探,又一把脉搏,末了撕开纪桐城衣襟,看向辰远道:“死了。”一指胸口暴起的血管,已是乌黑之色,道:“中毒。”
辰远捏开纪桐城已渐渐溢出黑血的嘴角,看了看两边的牙齿,眉头也似顾明一般:“不是事先藏的毒。”
“那他是咋中的毒?”代二一惊,又道:“这一路上没吃没喝,也没碰到任何人。”
“是。”辰远点点头。
“那他是何时中的毒?”代二挠挠头。
“不是在路上中毒的,那只能是在这里了。”顾明依旧锁着眉头,轻声道。
“这里?这里谁能给他下毒?”代二环顾一眼四周,道:“这里全是些可怜孩子,他们若是有这本事,也不会在这里了。”
顾明点点头,道:“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接近过他,谁能在远哥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杀人?”说罢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当啷”一声,将三人从短暂的失神中扯了回来。被代二放在地上的小男孩怀里掉下个东西来,三人顺着声音看去,是把钥匙,小男孩开完门顺手胡乱塞在了衣襟里,回来一通动作,慢慢滑了出来。三人慢慢收回目光,又将失神思考,是怎么中的毒呢?忽然辰远一看远处,猛地喝到:“王品!人呢!”
顺着众人目光看向外围的王品时,王品也早已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旁,嘴角溢出黑血,与那纪桐城一般无二。代二一步跃至几丈外,一把扯开王品衣襟,胸口暴起的血管,已是乌黑之色。亦是与那纪桐城,一般无二。
“哎!这厮也死球了!”代二惊奇地站起身来,“跟他主子一模一样。”
“想来应该是他,只有他方才上来送钥匙的时候接近过纪桐城,甚至触碰过。”辰远道。
“小看他了,他怕纪桐城泄露什么秘密,将他毒死了。他不单是纪桐城的狗腿子,更是替他的主子看住纪桐城的腿中腿,舍了自己也要毒死他。”顾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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