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商船。
唐夫子已习惯教书育人的日子。
扬州还有一群孩子等着他上课,而他在汴京无朋无友,也呆得腻了。
临行前,唐夫子再次交待苏良和唐宛眉,生子乃是今年最重要的事情,务必重视。
二人也满口答应,必将努力为之。
……
正月十六一大早,察院。
苏良刚进屋,便见周元正在奋笔疾书,瞧着已写了有大半张纸。
“子雄兄,刚过完年,便有如此紧急的奏疏要写了?”
“省试在即,该是推举知贡举的人选了!”周元放下笔,笑着说道。
这时,苏良才意识到,三年一次的科举省试又要开始了。
“敢问子雄兄举荐的是谁?”苏良好奇地问道。
“当下朝堂,宜知贡举者,无外乎三人。欧阳学士、王学士和王中丞。”
欧阳学士是欧阳修,王学士是指王尧臣。
当下,二人皆在学士院任翰林学士。
“欧阳学士为甥舅案所累,名声有损。王中丞文采学识又不如欧阳学士和王学士,故而……”
就在这时。
御史中丞王拱辰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苏良和周元连忙站起来拱手,见到台长还是要拘礼的。
周元一脸尬尴,将脸扭向别处。
他虽然还没说完,但明显就是举荐王尧臣知贡举了。
王拱辰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向周元:“子雄,公务若不是很忙,可抽空看一看本中丞之前的奏疏,看看我是不是妄为状元之才?”
说罢,甩袖而出。
周元高喊道:“定看,定看,定会欣赏中丞佳作!”
说完后,周元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他看向苏良,无奈道:“新年伊始,我便将王中丞得罪了!”
“无妨无妨!咱这位台长心眼比针孔都小,但说实话,其奏疏确实有一定独到之处,不过……不过比起欧阳学士和王学士还是差上一些!”
周元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是整个朝堂都公认的事情。
而此刻,趴在窗户口偷听的王拱辰,气呼呼地离开了。
王拱辰和欧阳修乃是同届进士,还是连襟。
虽然王拱辰是状元,但民间都传的是因欧阳修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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