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现在他们拥有天下十三州的九个,可是一切都不同了。
好在这世间,那个会把荀彧叫做苟或的少年,依旧如故。
“小无啊……”
自从曹无某次醉酒,不经意说出荀彧的未来,他就很少这样喊过曹无了。
他继续读起信件。
“老哥知道家兄的脾气,谁也劝不住的。既然这仗必须要打,我还是要跟家兄交待几句,请老哥托人送到前线家兄手中。”
“老哥须想方设法让家兄记住。”
“蒋干黄盖不可信,蔡瑁张允不可动。”
“水面谨防大火起,冬日也可借东风。”
“还有几句碎碎念,一是连环船能不用就不用,二是如果事不可为,及时北逃,三是对付老孙家,多用张辽那厮,四是遇到困难了,别笑,至少咱得看明白了再笑啊。”
前边四句谒语和所谓的碎碎念,以荀彧的聪明才智,多少能猜出意图,唯有最后两句,什么多用张辽,什么别笑,让他这种聪明人,都摸不着头脑。
“文若,那厮给你写了什么?”
钟繇要凑过来看,荀彧已经收了书信,想起之前听曹无说过的几句谒语,敷衍道:“元常兄,是北府将军说你以后老来得子,这个幼子会名震天下呢!”
“幼子?”
钟繇也摸不着头脑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跟百官一起回许都去了。
……
另一边,曹无和阿大在官道上纵马疾驰,风尘仆仆了一天,到晚上才找了个驿站落脚。
阿大去要了两碗面,先端了一碗,硬邦邦的丢给曹无,才去拿自己那一碗。
曹无知道她还在气自己不追求名声的事情,也不解释,他都已经穿越了,自然要快意恩仇,名声什么的,家兄名声够坏吧,有他顶着,怕啥呢。
他低头吃了几口面,砸吧嘴道:“家里的调料带了没?”
阿大皱着眉,从纤细的小腿处摸出一个小包,乃是北府特有的料包,世间只有北府有这秘方,据曹无说,是一种什么方什么面的佐料,阿八研究了好久才仿制出来的。
她起身又俯身,姣好的身材露出一些,把料包都倒给了曹无,自己没舍得用。
“曹无,省着点,我也没带多少,这一路还好远呢。”
曹无无奈道:“女军师,咱俩坐马车去不行么,为什么非要骑马,我的老腰都要颠散了。”
“骑马快,再往前没多久就是鲁阳了,要是坐马车,几时才能到这里?”
听到鲁阳这个名字,曹无不禁想起了那个男人,于是问道:“以前蜜水皇帝的大本营是不是在这个鲁阳来着?”
“蜜水皇帝又是谁?”
“袁术呗,死前还要喝蜜水的皇帝。”
阿大额角狂跳:“都是煊赫一时的豪杰,就不能不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么?又是什么大耳贼,又是什么孙十万,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名字。你说的那种叫做键盘侠的人们当真是无聊。吃了面赶紧休息,等天亮了继续往南。”
“那……”
“是套房,你住里间,我在外边。”
阿大直接打断了曹无的话头,紧接着又叹气:“你就不能想点别的,阿九和阿七两个人还不够你祸害么?”
“我就是好奇你还……”
“第一百二十三次问了,无可奉告!”
“无妨,我曹家有血统,要真不是了……那岂不是更好!”
阿大使劲把碗一放,牵马去马厩了。
如果孔融在此,一定会惊讶于阿大的变化,他上次见到貂蝉的时候,貂蝉在席间起舞,千古风流,尽在咫尺之间。
现在的她,哪里还是那个色艺双绝的貂蝉,牵马喂马这样的粗活累活,她也都能做。
这还不算,她和曹无说话的语气,也跟别人完全不同,平常一口一个的“妾身”不见了,说起姑娘家羞怯的事情,也丝毫不觉得拘泥,活像是个被黄段子轰炸了十年的少妇一般收发自如。
唯有那流水般的声音、面纱露出的眉眼,韵味如故。
一夜无话。
两人醒来,在驿站吃早饭的时候,张侠追了上来,他也不言语,直接坐在了两人旁边,独臂捧起碗,稀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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