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行先生应了一下,先是兜兜转转寻了一片空地,接着走到附近的大树下摸起一些枯枝落叶,把空地上的杂物堆在一起。
下雪天,木材都有些受潮了。行先生用农之耕意将木材脱干水,起身把位置让开,留给期待着表现的童子点火。
一段时间后,跟守卫报备过的嬴先生顺着火光靠了过来,
“没让守卫说漏嘴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免不了一番功夫。”
“没事的,让他们守口如瓶了。”
“天色不早了,不讲究地睡一会吧。没准北域什么时候就要过来了。”
“好!”
……
北域南境。
左侯独自一人,端坐在毡帐中央。
许久,周围的空间似乎产生了一些波动。
“小的见过大祭司!”左侯对着空气伏下去,头朝下。
“怎么是你,大命呢?”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问道。
“大命重伤,右侯下落不明,两位贤王联系不上。只能由本侯来了。”左侯不敢起身,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说话。
“说说怎么回事吧。”
“东域辱我北域,大命亲征东域燕国。鏖战一日后,便落得这般田地。”
“废物!大命亲征连区区燕国都拿不下来吗?北域的人已经如此孱弱不堪了吗?”尽管附近什么人都没有,但左侯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吐沫星子溅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请大祭司出手。”
空气似乎凝固了。
“行吧。”大祭司答应了。
“多谢大祭司!”左侯暗中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真把这位大神请出来了!
“大命受到了重伤?怎么个重伤法?”
“他被卑鄙的东域人打了车轮战,后来被一道很强大的意偷袭至昏迷,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知道了。”周围的空间又一阵扭动——大祭司离开了。
……
东域,北境。
歇息中的高手,包括养伤的老木头、正在哀悼的燕王、将就着在浅睡眠中徘徊的墨千机、行先生等人同时猛地睁大双眼。
然后实力稍微低一点的人,比如像是瑜儿和一些士兵好似做了噩梦一般,在一声尖叫中把自己吓醒。
醒来的众人纷纷走到外面,太阳还在地平线下慢慢爬升,提前射出的阳光却驱散不了众人心中的冰寒。
即便是刚刚接过九州重托的燕王也免不了心生忌惮,那份沉甸甸的忌惮好似在告诉他,他要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天!
那仿佛是一种来自血脉中的恐惧被唤醒,驱使着他们看向北方。那里仿佛有一位难以超越的上古之神,正在缓步向着他们走来……
……
东域,杏坛。
圣人走下杏坛,向北方看去。
“久仰了,北域大祭司!早闻大祭司之人,却未能见大祭司一面。”
“这燕国,后辈去得不多。北境更是后辈第一次涉足!”
“小的自认狂妄,胆大赌上圣人之名,愿与大祭司斗上一斗!”
“还望大祭司,不要怯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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