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气力也没有了。
张少飞在旁边看着,见黑痣大汉这副神态,知道收网的时机快要到了,但仍然不动声息。
力气耗费得已近极限的黑痣大汉讲不出话来,只得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张少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张少飞见他那副哀求样,就举起手臂,往四边招了招手。
早已匿伏四周窥望的伙计立即涌了出来,走到张少飞的跟前。
张少飞吩咐道:“这元宝石太重了。这师傅要举起它实属了不起。你们一齐动手,替他将大石卸下来吧。”
“好。”那些伙计应声后,走上前去,七手八脚地从黑痣大汉头上卸下了元宝石。
黑痣大汉站立不稳,脚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那情景,连隔夜风炉也吹得着。
张少飞走到黑痣大汉面前,低头关切地问:“你觉得太辛苦了,是吗?”
黑痣大汉仍在喘气,答不上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张少飞向内一招手,蓝冰即从厨房捧上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红糖姜茶。
张少飞向蓝冰说:“让这师傅喝碗红糖姜茶,给他压压惊吧。”
蓝冰将姜茶递到黑痣大汉面前,说:“你喝过这姜茶之后,不会再吵着跟我们比武了吧。”
黑痣大汉接过姜茶,“咕咕”地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好一会儿,那铁青的脸色才稍显得有些红潮。
张少飞说道:“你确实是一位膂力过人、武艺非凡的壮士,但是恃才不能傲物,恃勇不可欺人。天理伦常,俱成一体。你有武术可以投军杀敌,为国立功,但却不可凭此来欺压平民百姓。”
一番话,如针尖直刺黑痣大汉的心间,他顿时变得羞惭满脸,站了起来,拱手道:“小哥所言极是。请问尊姓大名?”
“我姓张,名叫少飞。壮士你呢?”
“姓陈,名叫惠明。”
“听你的口音不像邱县人,你家乡在何处?”
“河北沧州。我乃陈宣帝之孙。”
“啊,河北沧州,此乃习武之地,怪不得壮士武艺如此高强了。”张少飞赞道。
惠明摆手道:“你别再提武艺高强不高强了。经此一次,与你们相比,我从心底里甘拜下风。”
张少飞:“你从河北沧州来到这里,可走过不少路。”
惠明却叹了口气:“唉,家门不幸,我只得到处流浪,卖武为生,想不到来到邱县地域得遇圣贤。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拜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他转向林猎户:“日前多有冒犯,恭请原谅!”
不待林猎户回话,惠明拎起大关刀,一个转身,“格登、格登”地迈着大步走了。
在危境中得以解脱,林猎户父女目睹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张少飞千道谢,万道谢,但张少飞却谦逊道:“区区小事,何必相谢。佛家普度众生,郎中悬壶济世,都是以慈悲为怀的。”
未曾入慧门,张少飞的思想就已经深深地打下了佛家的烙印。
林猎户见张少飞待人真诚,聪明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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