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学儒在心里骂:“一味争胜好强!不要以为自己能,别人就不能。”
李文光把舌头伸出,再缩了回去。
小少飞爽快地答应:“你要我倒过来背?行!”
卢学儒:“你真的能倒着背出来?”
“当然能!你们听着:安孔成寝,闲有楹旅,梴有桷松……”于是,小少飞果真从后面倒过来将《诗经》背诵了一遍,并且背诵得一样的流利顺畅,这更令卢学儒对这小子喜爱有加,另眼相看。
李文光也对他心悦诚服,为能有这样一位聪慧的书友而高兴。
卢学儒右手轻捋着下巴的长须,眼睛怔定地望着面前这个恩人,禁不住思绪万千:他所教的学生中,对这些经文,要念读几十遍才能记熟。自己当年在孔府学府曾得高人指点,修行不浅,但一段经文也要念几遍才能记熟背诵出来。而这个小子竟然在一无经文可看,二无名师启迪的情况下,仅靠偷听就能背得如此滚瓜烂熟。
邱县大地,树木是多么的平凡;溪水,是多么的平凡;河流,是多么的平凡;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又是多么的平凡。但是,面前这个小子,却是一个奇才,一个旷世奇才,一股热潮冲击着卢学儒的心扉,一种冥冥的感知紧紧地攫住了他。
卢学儒沉思良久后,向着小少飞,道:“你以后别站在破墙外面啦,还是进来吧。”
小少飞点头:“多谢卢叔。”
“你以后见面叫我先生便行了。”卢学儒把脑袋微微偏侧,向站在身旁的李文光说:“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了,把你师弟领进书房看书吧。”
“好!”李文光恭敬地朝着卢学儒躬腰点头,即转身向着小少飞,“师弟,走,随我到书房去。”
小少飞跟随着李文光朝北院走去,走了十多步后,他蓦地回过头来,嘴角含春,朝着卢学儒微微一笑。
卢学儒心坎一热:这个小子,外表质朴笃厚,且带几分憨直;却是内心聪颖,慧根智性。其本性和悟性不在自己小女之下。看来,邱县要出栋梁之材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俗话说:世事难料。第二天早上,正当小少飞欲往卢学儒的私塾旁听,却远远看见一位身穿公服的衙役出现在了太镇村口。
衙役的出现,自然而然吸引了村里人好奇的目光。
王少香一见到这位衙役,便一眼认了出来,他,就是几年前的那个衙役。
王少香认出那个衙役后,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揪住了,就是这位衙役送来了一封催命的书信,勾走了丈夫的性命。
没想到,今天这位衙役居然又一次在卢家的屋前停住了脚步......
王少香下意识地将小少飞紧紧地抱了起来。
衙役尚未开口,脸上首先露出讨好的微笑。
他明明看到了院里的王少香母子,却还是礼貌地叩了叩大门,说:“张老爷的夫人在么?请接西海衙门的信。”
西海衙门?在那个远在二百里外的大城市,王少香连个八辈开外的亲戚也没有,更甭说与衙门有什么联系了。
王少香迟疑着,缓缓地走向大门。
小少飞倒是利索,跑了过去,将送信的衙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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