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输的这一局可真惨了,既然在众人面前赌输了,那赌账一定要还的。我想到他卖田卖地卖屋之后,他一家大小的生活不知怎样过了。”
张少飞语带含蓄:“我看经过今天这件事,福星伯以后的生活会过得更好些。”
梁福天责备张少飞道:“哎,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替他想办法,还用重锤敲他。”
张少飞眨了眨眼,说:“他的赌性不痛改,日后将会埋下更大的祸根。”
梁福天转向张少飞,掏出心里话:“阿飞,平日你的计策最多。不管怎么样,这回你一定要想个办法,救一救他”
张少飞笑了起来:“我早就办法了。”
梁福天转向张少飞,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讲出来!”
张少飞道:“等会我跟你一起到福星伯家里去,再跟你们详细说吧。”
梁福天抽出插在腰间的竹烟斗,放在嘴上抽了一抽,说道:“看你神神秘秘的,好,我现在不再多追问了。总之,你能够替福星老弟解决难题就行了。”
这一天晌午,梁福星挑着两个空箩筐回到梁田寨家中,拿起酒瓶就仰头狂饮一番,捶胸顿足哭了起来,然后返回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单蒙着头。
家里的人问他是什么原因,却只会遭到梁福星的大声吆喝,吓得他们乱作一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张少飞与梁福天来到了梁福星的家中。
梁福星的妻子向梁福天问道:“福天哥,我家福星挑到圩上的那些雪梨全卖光了,本应是高高兴兴的事情,怎么他回到家中好像发了疯似的?”
梁福天只好把话直说:“福星老弟挑到圩上去的雪梨确实全卖光了,但是他在圩场跟人家打赌,结果输了。”
梁福星的妻子:“啊,原来他将卖雪梨的钱全输光了,怪不得回家后发了疯。”
梁福天摊了摊手,无奈地说:“唉,如果光是输了两箩雪梨你就要烧香拜神,多谢上天了。”
梁福星的妻子是个聪明人,一听梁福天这样说,知道今天丈夫在圩里出了大事:“难道福星他输了许多钱?”
梁福天伸出了四只手指,晃了晃:“四百斗谷。”
梁福星的妻子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四百斗谷?你是在吓我吧?”
梁福天认真地:“我这个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这个玩笑是开不得的。”
“是呀,阿天叔说的全都是实话,我和他当时都在圩市的打赌现场。”张少飞在旁插上话来。
梁福星的妻子吼了起来:“难怪这死鬼一回家就发疯,不行,我一定要他当我面讲清楚!”说罢,在院子的墙角处抄起了一根扁担,怒气冲冲走进房间,对着被单蒙头的梁福星屁股处劈打下去。
躺在床上的梁福星想不到老婆竟然会如此大动肝火,屁股被扁担打下痛得火辣辣的。他把蒙头的被子一掀,从床上蹦跳下床,一把夺过妻子的扁担,“啪”地扔到地上,然后走出房间,在院子里见到张少飞与梁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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