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是早晚要与咱们斗一场的,他们却折腾这些做什么?”
“……”
心间只是暗想着,若是把戏门这些手段,都用在了保粮军身上。
那才刚刚有了几分气候的保粮军,没准比神赐王处境更难,说不定会被绞杀而死。
吴禾见得多了,也能说出一些道道,但问起把戏门真正的目的,却不好说了。
倒是旁边的老算盘,迟疑道:“或许,是因为相比起保粮军,转生者来,这位神赐王的某些特殊之处更为厉害,已经使得把戏门也无法坐视不理,以免将来更是不好收拾了?”
这般凭空猜测,自是寻不见一个答案,诸人便也干脆先到猛虎关来,看个究竟。
而在此时,渠州境内,山水相接之地,一座天然巍峨险关之前,赫然便已起了狼烟,关内自是重兵把守,森然沉厚。
而在关外,大路之前,眼见得也是大旗招展,一路路兵马,如今早已自四处赶了过来,乱世草莽,便是需要靠鲜血与厮杀,才能磨炼出一身气质来。
保粮军在明州,还只有那一万保粮军精锐能看。
但如今先打湖州,再往渠州,眼见得道道大旗,已颇有了几分模样。
中军大帐之下,正是明王杨弓,穿着铁甲,一身杀伐气质,身边刀枪如林,甲映寒光。
而在左右,则分别是周梁、沈红脂二员大将,再看周围,又是一支一支精兵,各自排开,居中者,身披暗红甲胄,军上挑着红灯笼,自然便是明王杨弓最为根本的一支保粮军。
旁边的,则有穿着一身白麻,那是董巧云练出来的披麻军。
再旁边背着铁架子,穿着皮革的,乃是周梁领的火鸦军。
再旁边,与其他人都拉开了距离,身上皆背着瓦罐,神色倨傲者,乃是赵柱的瓦罐军。
而向北看去,一阵阵锣鼓声响,却是衮州白甲军到了。
……… 领头的,左边是白须飘飘,身子骨硬朗健壮的孙老爷子,右边是白面无须的汤坛主,中间则是手里持着折扇的军师白扇子。
不过白甲军的特点是没有首领,一切事务,平时都是由他们三个人商议而定,也未封王。
原因倒是简单,首领本是一钱教妙善仙姑,但她平时可是不怎么管事的。
偏偏孙老爷子等人,拉大旗,搏功名的想法有,但做皇帝的想法却是没有。
他们属于拉起了兵马,待价而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类型。
而眼见得二路兵马齐聚,正要凑到一起说话之时,便又听得另外一边,锣鼓喧天,铁骑动地,众人便皆打起了精神,就连明州王杨弓,这会子也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
知道过来的正是自己约好了,一起过来攻打渠州神赐王的瓜州铁槛军,那也是一支颇具声名的兵马。
因了不食牛的暗中策划,双方同盟共守,算是自己人,只是那铁槛王极神秘,尚未谋面。
远远看去,渐渐看到了那支铁槛军,只见得人人骑马,身前各持一方巨大的盾牌,兵甲齐备之处,竟是保粮军与白甲军都无法相比。
而大旗招展之处,坐在了中间马上的一人,身子墩实,神色冷漠,左右两边皆是亲卫拱随,带着一身气势,来到了阵前。
这一下,明王杨弓明显有点懵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懵。
连周梁与赵柱等人,也一下子愣了神,对视了一眼,再向他看,还是愣神。
胡麻也看懵了,声音都有点变了调:“那是……”
“……周大同?”
这小子不是应该在血食矿里,跟着二爷割血食的吗?如今在那里搞什么?
“咳……”
见着胡麻都愣了神,旁边的彩字门弟子也忙解释道:“教主可别生气,都是大师兄搞的。”
“当初你打下了瓜州城,灭了严家,那铁槛门便要收到咱们手里,但不食牛内出谋士,却不出王将,总要扶持个可靠的才行。”
“可临时抓马,左右找来找去都不合适,便由保粮军军师铁嘴子举荐,大师兄亲自考查并点头,将你师弟,也就是周将军送到了铁槛王位子上……”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胡麻的脸色,态度倒是凝重了起来:“当然,这件事虽然没有提前禀告教主,但也是有原因的。”
“大师兄说,这也是当年师尊传下来的天书内容之一,凡有了好事,要多想着领导一点,领导若不需要,那便想着领导的亲戚。”
“招呼不能打,以免领导犯了错误,但将来等领导知道了,虽然可能会报怨两句,心里一定是高兴的。”
这一下子把胡麻都搞得报怨不出来了,仔细想了一想,却只能无奈的叹:“这特么好像还真是彼世总结出来的真理……”
而见胡麻放松了下来,这位不食牛彩门弟子便也笑道:“还说别,他坐的挺好的,就好像本就该有这个命,惟一问题就是,对某些仇敌的亲眷,有时过于热心肠了……”
听他们说着,老算盘都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这可真是人各有命了……”
“当初我给他算命,就觉得他命里有这大富贵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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