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严重似的。
“德祖跑来我身旁,便是为了告知我这些事吗?”华歆转头笑道,仿佛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杨修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还是问道:“为何选择这个时候来进言此事呢?”
他不理解,如果说日后大胜,应该还是有机会再慢慢来说,那时候陛下或许还能好接受一些,毕竟也是大胜归来,而且整个北方都已经完全回归到了汉廷的治下。
华歆乐和和的摇了摇头,“不是这么论的。”
“我现在说了,不光是为自己取功,同时他人也不必再来掺和。”
说完这话,华歆自然也就扬长而去了。
杨修还是不解,以他的聪明才智,都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这华歆,本身的名气很大,但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处理得竟是这般怪异。
好似很急取功似的。
若是劝进成了,他的这番功绩的确能够让他在众多官吏之中,跻身前列,深得丞相的赏识重用,但却同样也会被人所憎恨,特别是那些忠于汉室的老臣,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华歆,将他当做鹰犬一般来对待。
孰轻孰重,难道还分不清楚吗?
他不理解,一直思索着便这般出了宫去,依旧还是在深思之中上了车驾,往南临山去,他的父亲正在南临山隐居,所以杨修时常会在下任之后,去南临山探望,也有很多话可以和父亲来商议。
毕竟,那座庄园是张韩送的,很大。
里面比较静谧,父子之间的谈话,一般不会担心被别人听见,这是张韩留给他们父子的一点小心意吧,里面不光是几座宅邸,还有一座庄园,一条河流横穿其中,十分华美。
就像是在外的景观似的,足以容纳上千人。
不多时,杨修到了庄园,得下人引入其中,宿卫禀报之后,知晓他的父亲正在后院浇花,杨修快速去请见,在一番寒暄之后,也说出了今日殿上之事。
杨彪身形愣住半晌,然后又恢复如常,笑道:“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
“父亲说的是什么?劝进之路吗?”
“嗯。”
“早就应当开始了,只是儿子想不明白为何华歆这般着急?”
“华歆目前还是孤臣。”杨彪的一句话,就点名了此事的关键所在,若是他已经投效了一方,那么由他来说自然会惹人非议,但是华歆目前是孤臣,代表了他不是曹操、曹昂、张韩等等一党,不会有结党营私之嫌。
而他本身又是士人身份,在南疆颇有名气,如此进言,就好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立场也要来仗义执言一般,说出去还是有说法的。
趁着杨修愣神的时候,杨彪抬起头来乐呵呵的道:“如果不是他的话,你觉得谁还能来说这话呢?华歆是御史,本来就是进言,监察百官之事,等同于校事府的前身,只是现在职责大多在校事府中,而御史只是得到校事府的消息,然后负责弹劾罢了。”
“难不成,你让张韩去说这话吗?”杨彪说完笑容忽然凝固了一下,凝重道:“啧,如果是张韩去说的话,陛下说不定还真就欣然同意了,至少会后知后觉。”
“为什么?”
杨修觉得很离谱,现在可不是过家家,这是关乎国体的事情,如果陛下这都能直接答应张韩的话,他只能说这位天子恐怕是被张韩下了药迷住了。
“不知道,”杨彪也不清楚,“陛下对君侯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感激,恐怕是当初在生死之中救下他的缘故,那时陛下已经等死了,而且还恐惧于被南匈奴劫掠到塞外,过上折磨的日子。”
“南匈奴等外族对待我族子民,是何等的凶恶,若是俘获了陛下,又怎么会让他好过呢,真被劫了去,下场可想而知,非人也,恐怕连猪狗都不如,也是如此,君侯的出现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个时候,恐怕陛下更是想见君侯才对。”
“只可惜,他不在许都。”
“他在。”
“啊?!”杨彪手里的水壶直接落在了地上,当啷一声,他马上蹲下去捡起来,然后一脸嫌弃的回头看着儿子,道:“他怎么会回来?”
“为了南临县的一些政令,”杨修哭笑不得。
他将这几日张韩忙碌之事告知了杨彪,而且南临县接下来的政令,同样也与他们这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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