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就胡说了,他比不上子龙。”
张飞登时不屑,傲然昂首,反正就是不认,还没交过手怎么知晓,又不知这场下两人气力如何,若是气力极小,武艺再好也只是花架子。
战场中央,两道身影在短暂分开之后,张韩一夹马背,催马而进。又欺将上去颤抖在一起,枪影撒出如白鸟归巢,刺为主招,一招招刺向张辽要害,而且越来越快!
“好快!”
张辽心下大惊失色,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疲于招架。
不到片刻,已经是眼花缭乱、四肢酸痛,耳边全是叮当作响,或是枪尖刺过的破风声,这小子力气又大,动作又矫健灵动,每一次都无比酸痛。
转眼十几个回合后,张韩越打越顺,枪影盛势竟没有半点减弱,反而仿佛自骨肉之中又生一分新力,陡然枪尖一抖,张辽以为要刺。
正待抵挡,结果张韩一笑,虚晃一枪收回,瞄向了张辽的马肚。
娘的!又来?
张辽脚下意识的一收,整个人都不好了,方才抵挡那么艰难就是因为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脚背,这混蛋不当人子,每次都瞄往脚背。
他收力不及,只能歪倒去挡下三路,结果那枪尖一撩,斜向上撩,张辽避之不及,被枪尖划破了胸前的铁甲,跌落战马倒在了地上。
他就势一滚,再想起来时,张韩枪尖已经横在了身前。
此时,城上、城外全都爆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喊声,曹操开心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故作张扬接过鼓槌,擂鼓以豪情助威,引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宣告胜利。
在他们眼中,张韩便是以疾风骤雨般的长枪技艺,压得那西凉将喘不过气来,这是何等风采,谩骂声自然铺天盖地一浪又一浪的传过去。
只有张辽才明白这其中有多苦。
“来将,何人?”张辽仿佛是叹息一般,问出了这句本来一开始就该问的话。
是因为张韩不讲武德,出城则冲所以立即开打,根本没有机会问。
“曹营主簿,张伯常。”
张韩立枪勒马,扬蹄而起,居高临下意气风发,这一声自报声如洪钟。
这一日他与绝影俱扬名,败张辽于彭城。
当然,也不算什么名震天下,顶多震一震两军将士和在场志士。
怪不得,心这么脏,张辽心里难受……主簿出身都这么能打吗?
此时张韩心里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段话:如果下山路太难走,那可以选择专攻下三路。
戳脚真好用。
“救将军!”
“休伤我将军!”
“休伤文远!”
远处,呼喝声下不断有精骑冲来,高顺也顺势而动,八百子弟骑如同整齐划一,笔直冲向对方。
顷刻间便已气势磅礴,所有骑军面色整肃,专注于前,仿佛舍生忘死般吼号而冲锋。
砰地闷响不断响起,好似两股山洪激涌在一起,喊杀声此起彼伏,高顺领黑压压的一片骑军穿透敌阵,又再倒转杀回。
护着张韩回城。
吕布军营。
“文远能败!?”吕布震惊无比,“是何人出手?关羽,还是张飞那个匹夫!!?”
“一名主簿,叫,张伯常。”
“张伯常!?”
吕布顿时如遭雷击,当初识破陈宫计,提前进言布下埋伏的便是他。
他不是谋臣吗?
想到这,他不由得看向了陈宫。
而陈宫看向了别处……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我也得上战场去掳一名敌将吗?
“速速去驰援彭城兵!!”
吕布顿时着急,起身拿戟便走,这时已经讲不得什么兵马计略,前锋将被俘,必须要有人去镇定军心!
……
彭城城门下。
“先生,你方才枪好快啊,就是短了几寸,俺看得真切。”
“呸,你才是快枪手。”
张韩不忿的白了他一眼,下马后一边卸甲一边看向骑兵抓来了张辽,这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此时,不由得上下打量,仔细审视……这位就是,碧眼儿克星、专吓小孩儿的灵感大王,张辽。
还没开始结交,张韩已经在心里给他起了一大堆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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