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深,所以能够奔跃快行而过,而那些没有战马的将士,必须要脱下战甲才能渡河。
“撤!”
“速速撤走!”
“快跑!城门要开了,追兵要出来了!”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撤走便是,不可妄言中计!”
脚步杂乱之中,一名黑马上的将军顿时回首怒喝而寻人,看是谁轻言中计,这时候恐惧大喊散布中计,只会让军心更加涣散,攻城追杀不惧乱,唯退军最怕乱!
“文远!”
远处,吕布大喝了一声,惊醒了他,抬头看去,温侯已经在远处招手,并且打了个手势。
张辽神色一凛,知晓这是将军下令不管丧失斗志的乱兵,紧收本部先行渡河,让他们在后面自乱以身体殿后。
而后精锐齐聚先行后撤,随时准备反扑追兵,于是立刻大喊“遵命”,又抽剑斩杀了几名挡在前方胡喊乱跑的步卒。
向后越去,留下了上千乱兵在后已经没了阵脚,斗志已经完全没了。
夏侯惇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背后长叹,道:“命韩都尉率军两千出城,将这些战俘收容,给他们点饼、水饱腹。”
“吕布军无处可去,定会回军向河北,命各部渡口设防紧关,不可让吕布军通行。”
“告知百姓,贼寇已退。”
“飞骑徐州报主公,可回兖州剿乱平叛,诛杀张邈!”
……
陈留,张邈与王楷、胞弟张超,向各地的官吏发去了各种招揽的信令,收陈留各县,东郡个县。
消息传回,皆是相应,目前光是已经投诚而来的人就有十县之多,更别说那些口头答应却还没行动者。
张邈大致思索,估计唯有鄄城、东阿、范县不会有回信,至于濮阳的消息,恐怕还有不久就可以传回来。
鄄城是曹操的根本重地,在鄄城南是山水险地为守,西北则是濮阳、东北乃是范县、东阿。
这三城将鄄城包围其中,为屏障尔,如今陈宫与吕布夺濮阳。
待汇合之后去取范县,则大事可成,曹操即使回来也没用了,城池紧闭且断粮道,任由他如何用兵如神,也不可能长久而战,而我们却可不断收取粮草,立于不败之地。
“罢了,不等陈公台,我也当发兵,联系各县官吏,集兵于一处,随我向鄄城发难。”
“鄄城有难,夏侯元让一定派兵来援,他的家人也在鄄城!唯有如此,濮阳愈虚,则事愈可成,他们即便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也可得到缓解。”
“唯!”
王楷、张超得令而去,他们在陈留己吾已经驻留了好几日,是时候出动了。
……
几日之后,两支骑兵出现在了寿张。
寿张这个地方,几经战乱,原本民不聊生,本已被毁坏得举目皆是断壁残垣。
但因曹操但凡用兵,必以此为中转陈兵、奋力屯粮之所。
是以虽没有坚墙、厚宅彰显繁盛,但也多了民众集舍、市场交通,车辕滚动之痕错综复杂,颇为热闹。
濮阳、陈留内乱的消息也传到了这里,传消息的人大多是自两地郊外村落里来逃难的百姓。
遇到兵马自东而来后,打听到是解决了军屯策略的张伯常主簿率一支兵马。
人言张主簿模样英俊,不拘小节,说话又好听,于是呼朋唤友结伴来问询。
“张主簿,曹公现在何处啊!咱兖州又要兴战了,这些农田如何是好!”
“先生,先生啊!我妻子离散,不知在何处,求求您为我去寻啊!”
“兖州会否被人夺取,我听说来作乱的可是并州虎狼!”
“先生,在下识字能文,提剑敢杀,可否带在下前去平叛!”
“主簿,我们逃难而来,等平息了可否有农田补恤??”
七嘴八舌的人围在张韩面前,虽有卫士阻拦,但群情激昂,各有其态。
张韩背着手出来,道:“乱境乃贼!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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