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上任府事致仕回乡,圣人将傅如镝从南直隶升调来盛京,直接顶了这肥缺,年纪轻轻成了朝廷肱骨。这下倒好,位置还没坐热呢,第一个敲响登闻鼓的竟是傅家人自个儿!
传出去不仅丢人,搞不好还影响他傅长健的仕途。
傅长健对傅娇厉声呵斥,“走,跟我们回府!”
以前被这么吼,庶妹会吓成鹌鹑,老老实实遵从安排。
但今天她却转了性。
傅娇抬眼一瞟,想来这山羊胡和吊梢眼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二哥。
她慢悠悠放下茶杯,干脆一并解决了,“你们来的正好。当着王爷的面,我除了报案绑架,还要伸冤。”
傅镇卿一捋山羊胡:“伸什么冤?”
“丫鬟红月,冤枉我给她下毒;主母谢氏,不分青红皂白盖棺定论。”
傅娇坐这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怎么被绑架的。
前日丫鬟红月突然腹痛,诬赖傅娇在桂花糕中下毒,两人闹到主母谢氏跟前,谢氏一口咬定傅娇对红月不满,罚了她十个板子。傅娇委屈争执了几句,被合起伙的欺负,她难掩辛酸,孤身外出游荡,这才被两个绑匪钻了空子……
这事儿傅镇卿有所耳闻,但他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等傅娇回来家法伺候就行。万万没想到,她竟然闹到公堂来。
傅长健指着她声音都在发颤,“你大逆不道!”
反了天了,在衙门状告自己的母亲。
傅娇眸子在他背后扫了一眼,语气不阴不阳的,“劝你少说话。免得多说多错,下了地狱被拔舌。”
听见“拔舌”两字,傅长健心底一凉。
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傅长健抿紧唇,当真心虚不说话了。
傅镇卿强忍着怒气,对广平王抱拳,“王爷,小女久病糊涂,您无需陪她胡闹。微臣即刻带她回府处置。”
傅娇恍若未闻。
她抬起姣好可爱的脸蛋,气鼓鼓地质问:“王爷既为天子皇亲,亦为百姓明镜。正所谓在官惟明,莅事惟平,立身惟清,而今臣女有冤,王爷乃堂堂盛京府尹,你伸是不伸?”
好一口伶牙俐齿!
这话让广平王骑虎难下。
若掺和了,这算是傅家家事;若不掺和,岂不是在打自己脸面?
早知道今儿出门查查黄历。去赌坊、去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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