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鳏夫一阵喝骂。
看到易承竟然能搬出一坛酒,商鞅笑道:“未曾想当真有酒。”说罢便随手抛给易承五枚圆形铜钱。
易承接过铜钱,见是半圜钱,笑着摇头道:“能与先生共饮畅谈,乃小子的荣幸,这酒就当是小子请了。”说罢,就把钱放回了桌上。
商鞅脸上的笑意更浓,也不客气,接过酒坛,就给自己倒上了一碗。
“某家本就嗜酒,可惜这一月来疲于赶路,春日之时冻醪未沾,馋蠹甚笃,今日倒是可以饮个痛快!”
易承看着商鞅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一气将酒喝完,嘴唇边的胡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豪迈。
“先生是法家?”
“正是。”
“可否讲讲法家主张的治国之策?”易承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汝等黄口小儿,也懂治国?”在商鞅旁边,一名两髯蓄着长胡须的大胡子朝易承嗤笑一声道。
商鞅微微一笑,也不替易承解围,似乎在等着易承的解释。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这位壮士莫要瞧不起黄口小儿,天之大任,黄口小儿也说不定可以担的起。”
商鞅的眼神一亮,仅仅凭这几句,眼前的小子就不能再算是乡野匹夫。
“汝懂史?”
“略知一二。”
“所学春秋?”
“杂学而已。”
寥寥几句,商鞅脸上的表情便由轻笑转为正色,只听他道:“既知舜、傅说、胶鬲之人,又晓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之辈,可见见识足矣,是个读书的苗子,方才汝开口问吾法家治国之策,本以为只是小儿妄言,现在看来,汝确是有些聪慧。”
“先生过奖了。”易承客气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吾便与汝讲一讲吾法家之精髓。”商鞅站起身,略微沉吟后便朗声道:“法家治国,其道之根本却在于治民”
同易承在后世了解的一样,商鞅的观点,本质上是与民争利,让民众忙碌一生但又一事无成。
在他看来,国家和民众是对立的,是零和博弈。
人在穷困时,便想法设法使自己富裕起来,而富裕只能是靠诚实劳动合法经营,可人一旦富裕起来,不愁吃喝的情况下就开始琢磨些奇技淫巧了。
“民弱国强,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民贫则力富,力富则淫,淫则有虱民者劳而富,必求六虱者也,为伏六虱,必以税制民者也”
当然,民众诚实劳动一定会富裕起来,富裕了就会追求六虱,即各种贪欲,想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通过税收杠杆,调节民众收入,让民众始终在贫困线上挣扎,让他们不得不经年累月的劳作。
如果有民众受不了劳作,那么还有一条快速致富通道,那就是上战场打仗。凡是立下战功者,升官,加爵,封妻荫子。
在商鞅这套理论模型下,贫者老老实实种地交税,强者为国到处征战立下战功,民众必将踊跃参军,军队必将在对外战争中奋勇杀敌,国家自然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易承是知道这套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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