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徐达手下留情,那些小兵并无生命危险,待五人走后才敢爬起来,有人提议回去求援,被剑无妄所拦,有人提议绕路而行,剑无妄亦不答应,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按照既定路线继续赶路。
“中原不是只有你们三雄么?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张钢铁边走边问道。
“真正高人不屑于卖弄本领争强斗胜。”
沈伯义答道。
张钢铁顿时觉得在理,北乔峰南慕容名头虽响,但在扫地僧、逍遥子面前不过是浮云,天下五绝最负盛名,但若林朝英、斗酒僧、独孤求败全都上了华山,天下有几绝尚未可知。
翌日,五人再度赶上囚车,一众小兵自知没有发言权,纷纷退开。
“不知今日谁来赐教?”
剑无妄问道。
“晚辈剑法未精,斗胆请前辈指教。”
汤圆圆走了出来。
“多年前老朽曾向令尊讨教,未睹千击剑法全貌实乃老朽生平第一憾事,盼今日得偿所愿。”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剑无妄眼中迸发出了光芒,他一生嗜剑如命,故以剑作姓,本名已无人知,对于好的剑法自是喜爱。
汤圆圆拔剑而上,剑尖一抖,便是数十道剑影齐至。
“好剑法!”
剑无妄赞了一声,两眼紧盯汤圆圆的手腕,须知千击剑法剑影虽多,但发力全在腕上,跟住手腕便知源头,汤圆圆剑速奇快,寻常人自难看到手腕,但剑无妄乃剑术名家,目光如炬,又与汤老爷子交过手,自能想到其中诀窍,剑无妄心知千击剑锋利无双,看准之后提剑斜撩,但听“叮”的一声,剑脊与剑脊相碰,汤圆圆但觉手中剑忽地变沉,剑无妄竟于剑影之中寻到本剑,汤圆圆惊异之下,剑锋一转削了过去。
场中二人酣斗,场外众人亦看得入神,沈伯义更是牢牢盯着剑无妄手中长剑,一来担心汤圆圆受伤,二来也在研究剑无妄的剑法,以便找出其中诀窍与破绽。
两人转眼过了三百余招,剑无妄已然摸清千击剑法精髓所在,逐渐由守转攻,每一招都能寻得本剑,只因忌惮千击剑之利才不致急转直上,又过了百招,汤圆圆渐感吃力,再数十招后终落下风。
“停手罢。”
沈伯义忽然高喝一声,再斗下去无益,汤圆圆闻声退出阵来。
“前辈剑法精湛,晚辈心服。”
汤圆圆生平只在钱一空手上败过一次,那也是受制于兵器,从未有人看出她剑法中的破绽,一时沮丧不已。
“千击剑法果然妙极,若是令尊亲来,老朽多半还要再败一次。”
原来他多年前败给了汤老爷子,而且还是在没看到千击剑法全貌的情况下败的,看来还是汤圆圆学艺未精。
“告辞。”
五人再次灰溜溜离开,正月十六沈清月上手挑战,毫无悬念在数十招之内便告落败,不过沈伯义心中似乎已有了计较。
正月十七这天五人照旧追了上来,没动手的只剩张钢铁和沈伯义了。
“师父,今天我上,你再观察一天,务必找到他的破绽。”
张钢铁道。
“不不不,今日我上。”
沈伯义随后附在张钢铁耳边。
“若是不成,明日你利用轻功之便取哈麻性命,你在轻功上胜他一筹,不算食言。”
沈伯义当日原话说的就是各凭所学,只要谁胜一筹就让剑无妄妥协,原来是文字游戏,张钢铁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本以为沈伯义是全村的希望,没想到正月十八竟是自己迎战剑无妄?
“前辈请了。”
沈伯义说完纵身出去,一式“雷动风行”,但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大地仿佛都在颤动,吓得剑无妄身后小兵纷纷退到囚车附近,他们哪里见识过沈伯义出手?沈伯义双掌带风,以雷霆之势向剑无妄劈去,剑无妄距离两丈余便感受到了这一掌的气势,不禁暗暗佩服雷神掌的威力,他知沈伯义乃当世翘楚人物,全神避开沈伯义掌风,顺势挥剑一削一刺,直取沈伯义两处要穴,这两剑看似轻飘飘,但其速度犹如闪电,高端的武功往往只有不起眼的招式,但每一剑都带着杀机,沈伯义不敢稍作大意,向旁一闪,堪堪避过第一削,又点出一指,恰点在剑脊上,剑身一弯,剑势便即走偏。
“好指法。”
剑无妄由衷赞道,他以快剑闻名于世,能在电光火石间点在他剑脊上的人,其眼力与反应实已骇人听闻。
“前辈剑法才是精妙。”
沈伯义亦赞道。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便从巳时战到了未时,两人惺惺相惜越战越快乐,周围看客却是越看越累,那些不懂武功的小兵干脆支起锅灶享用午饭去了。
未时将近,沈伯义在化解了剑无妄一招妙手后忽然凌空点出一指,指劲贯透,无声无息击在了剑无妄右臂上,剑无妄忽觉右臂微微一麻,手中剑仿佛一瞬间变重了,不受控制般向下垂去,殊不知这正是沈伯义独创的三切手,经过几千招的试探,沈伯义终于摸清了剑无妄剑法的脉络,点在了他的发力点上,紧接着沈伯义又闪电般劈出一掌,直取剑无妄中路,两人距离不过数尺,这一掌俨然必中,剑无妄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他毕竟老辣,身子原地一转横了过来,面积瞬间细了一倍,再向后一撅屁股,生生的让过了这一掌,动作虽不雅,但在生死关头能保命的就是高招,只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臂已然缓和过来,但见他剑尖一转,忽然以一种极度刁钻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比之钱一空的夺命三连刺还要凶险,饶是沈伯义武功绝伦仍未看清这一剑,待他反应过来时剑无妄的剑已插在他腋下,若剑无妄刺的是他胸口,他已没有命在。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沈伯义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一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此乃阎罗一剑,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躲过,少城主迫得老朽使出绝招,不愧是当今天下之佼佼者,承让了。”
这话说得极度自傲,不是佼佼者的话连绝招也不配见喽?沈伯义仔细回想那一剑,越想越是心惊,生平所见高手如云,但实不知何人能防得住这一刺,只得抱了抱拳退走。
当晚张钢铁向沈伯义请教如何取胜,沈伯义只是摇头,害得张钢铁心里没底,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又翌日,五人再度追赶,哪知囚车还在原地,剑无妄多半是想着打完最后一架再走不迟,他今日竟端坐在囚车上闭目养神。
“剑兄,我的武功差得很,你多让让我。”
张钢铁今年五十了,和剑无妄年纪相仿,“前辈”两字叫不出来。
剑无妄睁开眼睛看了看张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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