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的耳边不断回荡震耳欲聋,张钢铁呀张钢铁,你这个天下第一大傻子,兰儿不会是月儿扮的吧?张钢铁从不关注别人的身材长相,以至于要不是摸到兰儿的酥胸都不知道她是女的,仔细想想兰儿和月儿的确是差不太多,只不过兰儿背微驼肩略歪,走起路来外八字,显得矮了一点点矬了一些些,但这都是可以假装的,若真是月儿假扮,她知道张钢铁只能看到这种显眼的特征,肯定要精心设计以防被认出来啊。
张钢铁回想自己第一次遇到兰儿时的情景,这个猜测似乎又不怎么合理,兰儿明明在自己去之前就在工地,自己走时月儿睡得很熟,而且去工地是自己临时决定的,就算月儿装睡也不可能比自己先行赶到,而且还能直接改头换面混成监工?但张钢铁随即又想到了昨夜她脸皮掉了紧张的样子,难道真是因为丑得见不了人?张钢铁岂是以貌取人之人?
张钢铁仔细回想和兰儿相处的点点滴滴,若把她换成月儿,许多不合理的事情竟瞬间变得通顺起来,她监工时只盯着张钢铁一人,那是在责罚张钢铁的不告而别;韩山童造反时她和张钢铁出现在同一木桩后面,那是要保护当时还武功平平的张钢铁;她给张钢铁开小灶,那是心疼张钢铁每天喝稀饭干重活;她乐意陪张钢铁去寻找月儿,那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寻到;寒梅山庄她能认出假沈伯义,那是因为沈伯义是她哥哥。张钢铁继而又想到了在濠州时褚不败看到的影子,那毋庸置疑是月儿冒着回不去的风险去打探的,兰儿曾暗示是月儿给的口信,可攻进濠州后兰儿还能第一个找到张钢铁,不免有些牵强,钱一空精心布置地牢就是为了试试月儿在不在?难道真那么容易找到?还有快到沈城时她蹊跷的崴脚,沈城能认出月儿的人可是不计其数。种种迹象似乎都印证了张钢铁的猜测,张钢铁越想越是心惊。
“张大侠不必惊慌,小主既与张大侠两情相悦,钱某不会夺人所爱。”
钱一空误以为张钢铁的反常举动是怕他抢沈清月,赶紧做出解释,张钢铁这才如梦初醒。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不愿当你的棋子。”
张钢铁赶紧把话题转回来。
“张大侠这话不对,你如今手中有了筹码,不日便将换出沈伯义等人,岂非可喜又可贺?”
“你前脚把我师父抓了,后脚又送个筹码给我换他出来,兜兜转转成就你的好事,还说不是棋子?”
张钢铁真想一把撕破他虚伪的脸,反正他也不要。
“敢问张大侠师徒进京所为何事?”
钱一空提醒道。
“…”
张钢铁忽然愣住了,他们原本毫无头绪,随便到刑部一闹,哈麻立刻急调八百禁军回府,像是在给他们指路一样,这盘棋似乎从他们进城起就摆好了,按照剧本他们应该勇闯哈麻府,最终以拿太平换出纥石烈启宏收场,可惜他们选择了西天僧,结果闹得两败俱伤,难怪钱一空要出面绑了沈伯义和汤圆圆,一旦出了城更不受控制了。
“我接下来什么戏码?”
张钢铁实在是算不过他。
钱一空笑了笑。
“简单,张大侠只管请进,无人敢拦你,无人敢不依你。”
整个剧情都在按照他们的本走,谁来谈判其实无所谓,只要来个人就好,他们想必早已大肆宣扬丞相被擒的消息,等张钢铁一出门,他们又会把张钢铁提出的条件公之于众,闹不好还得请陛下圣裁。
张钢铁无可奈何,只好原去送信,哈麻府果然大敞着门,张钢铁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院内被卢子旺破坏的物品早已清理干净,连调来的守卫都回去了,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张钢铁一路走进当日的会客厅,只见哈麻瘫在一张躺椅上鼾声大作,两名侍女拿着团扇轮流给他扇风,还有那剑客面无表情立在旁边。
张钢铁咳嗽了一声,但没人理他,张钢铁使劲咳嗽了一声,还是没人理他,这哪是无人拦?简直是无人看见他,所有人都拿他当空气,张钢铁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怒气来,但为了沈伯义他们只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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