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父,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哈麻府上一夜之间添了数百名侍卫,极不寻常。”
张钢铁依旧原话原传。
“哈麻?你怎会梦到他?”
看样子沈伯义知道这个人。
“徒儿过于担心师父与汤女侠,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人需多加留意。”
“一场梦罢了,哈麻乃脱脱大人亲信,何需留意?”
沈伯义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张钢铁浑身剧震。
“脱脱大人一向与太平、别尔怯不花等不和,唯独哈麻始终支持脱脱大人,脱脱大人复相后推举他做了中书右丞,甚是亲信。”
这都是鲜为人知的旧事,沈伯义也是听沈闹说的。
“我们恐怕不能去见脱脱大人了!”
脱脱的亲信以美色迷惑皇帝上位,脱脱能是什么好官?难怪辞了官还能复出,赫启宏若真在哈麻府上,去见脱脱才是自投罗网,张钢铁左思右想,当年的脱脱平易近人,实在看不出一点奸恶的样子,若全是假象,那脱脱的城府就过于深了。
“为何?”
沈伯义问道。
“我刚才说的其实不是梦,是汤女侠亲口告诉我的,这是她大闹刑部的目的,哈麻府上一夜之间加强了守卫,很有可能赫启宏就关在他府里,哈麻若是脱脱大人的亲信,见你恐怕是他们的毒计。”
沈伯义听完沉思了良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脱脱大人与家父相识多年交情匪浅,他不会害我,即便是陷阱,为了老二我也非去不可。”
有一种东西比性命更加重要。
“你去告诉圆圆,我与脱脱大人的约定有变,改日再约。”
“我不去。”
张钢铁答得斩钉截铁。
“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刀山火海都闯得,一旦分开难免被逐个击破。”
游戏爱好者张钢铁岂会不明白葫芦娃救爷爷的下场?
“你决定了?”
沈伯义面露喜色,似乎是为有这样的徒弟感到欣慰。
“决定了!”
“好,那也仍需知会圆圆一声,巳时初与你我一道出发。”
“行。”
张钢铁说完转过了身,哪知刚走出一步,忽听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竟是沈伯义欺身过来,若不是张钢铁功力突飞耳聪目明绝听不到,沈伯义不想让张钢铁蹚这趟浑水,想点张钢铁的穴道,可他不知道张钢铁的武功已今非昔比,沈伯义手未触到,忽见张钢铁的身子以近乎鬼魅的身法前倾而去,上半身与地面将贴未贴之时一个旋身翻转过来,也不见他点地借力,身子便又缓缓升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身法?”
沈伯义抬着二指呆立当地。
“这叫摸鱼荡,没见过吧?”
张钢铁笑道。
“没见过,连听也不曾听过。”
“徒儿有绝顶奇遇,不是你的累赘。”
张钢铁有心教他绿漾神掌,可时间太仓促了。
“我不是当你累赘,是为了保你性命,此事本与你无关。”
“赫启宏救过我的性命,我也非去不可,还是方才那句话,咱们三个人万万不能分开。”
张钢铁同样有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生死与共。”
沈伯义大为感动,刀山火海?有好徒弟和圆圆作伴,何所惧哉。
巳时初,沈伯义与张钢铁出客栈后藏到了暗处,果见汤圆圆跟了出来,证实张钢铁赌对了,二人到三全居后屁股还没有坐热,汤圆圆也进了来,不理会二人,独自坐在远处一桌喝茶。
城郊小馆客源稀少,一直只有他们三个,午时过半,终于又进来两人,均套着连帽披风,长长的帽檐挡住了脸,张钢铁心想丞相出府应该是左拥右簇护卫无数,不会是这身行头,也就没留意,哪知那二人扫了一圈,见管内无人后径直走到了他们桌边,张钢铁这才看清其中一人竟真是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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