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得惊掉你一口老牙?钱一空对沈清月的记忆只停留在几个月前,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张钢铁思绪飞转,忽然把脸扭向了内侧不看钱一空。
钱一空更起疑心,伸手捏住沈清月的下巴把脸转了过来,却见沈清月的眼角在淌泪。
“究竟发生了何事?”
“都怪你!!!”
张钢铁忽然放声大哭,想到自己七个世纪后的家人不知何年何月何时才能相见,泪水再也止不住。
“都怪你教了我出灵术,彻底惹恼了我爹,恰逢中秋前后来了一个江湖骗子,名叫朱元璋,说是从安徽来的什么义军首领,坐拥兵马三十万,只因中了元兵毒计才被打散流落至此,要联合我爹共同抗元,我爹看他有帝王之相,谈吐间又满是韬略机谋、识见非凡,便将他留在府里,他仅用了三日便诓得我爹信服,为了让我彻底收心,我爹竟草草将我许配于他。”
做了人妇你还有兴趣吗?既然历史不能改变,钱一空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伤害不了朱元璋,有了此次攻城,沈城与朝廷也彻底决裂,说出抗元也没什么大不了,太祖皇帝,借你名字救救你的心上人。
“你怎知我是教你出灵之人?”
钱一空似乎没有说过。
“你方才说一别数月,又说我的出城伎俩骗不过你,早就自己说出来了,何况你的易容术虽高明,身形、声音却不曾变,我能认不出么?”
钱一空恍然大悟。
“你天性叛逆,沈闹随意配婚你便依了么?”
果然会这么问,张钢铁早料到了。
“这朱元璋从安徽游历到沈城,将他所见所闻讲与我听,月余光景下来,各种奇山大河深得我心,我…我便依了,能跟他到外面世界去,正是再好也没有了,一旦出了沈城,我自有办法脱身。”
你知道沈清月喜欢什么,也知道沈清月满肚子逃跑的办法,看你信不信。
钱一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捏着沈清月下巴的手不知何时又贴在了沈清月脸上轻轻抚摸,张钢铁看在眼里,估摸着他色心不死,心想你等着,马上就让你跳起来。
“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回安徽,没想到他没有半点离去之意,便在沈城与我成了婚,将我灌醉…强行圆了房。”
张钢铁的眼泪又下来了,钱一空的手也在颤抖,这般美人他却尝不到第一口,想想都心痛,让他见到这个朱元璋,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即便如此,那也是父母之命,认命便是,何以如此自甘堕落?与我又有何干?”
他自然是问沈清月为何成了这般放荡模样,又为何怪他。
“那朱元璋得逞之后原形毕露,我这才知道他只是一个寺院行童,采花劫色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我爹一气之下将他杀了。”
还是不要让钱一空去找朱元璋的麻烦了,钱一空也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又起了怜爱之心。
“之后不久我身上瘙痒刺痛,沈一方查过之后说我染上了花柳…”
这话一出,钱一空抽回了原本爱抚的手,一下子跳了起来,脑袋险些磕在屋顶上,张钢铁心里都要乐死了,却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起身下地。
“若不是你,我便不会惹恼我爹,我爹若像从前一样疼我,就不会将我许配给这样一个骗子,都是你毁了我,来来来,你不是想与我同房么?不是好生思念么?不是想当便宜新郎么?今晚就让你如愿,来呀,哈哈哈哈。”
张钢铁故意疯疯癫癫,红着眼睛扑向钱一空,衣服零散披着也不管不顾,鲜红的肚兜撩动着钱一空的眼睛,钱一空却再不敢有半点兴致,难怪如此放荡,原来是想报复于他,将花柳传给他,只得凌空一指点倒张钢铁,回身打开了门。
“不风,备马车,将此淫妇绑至万户大人帐前,攻城时逼迫沈闹就范。”
张钢铁倒地无法动弹,心里却大惊,糟糕,沈城全力备战,即便没有细语箫想必也能撑到援兵赶回来,这个时候小主被押至阵前,军心不得大乱?自己只顾保护沈清月,却完全忘了沈城,但眼前危机大过天,谁又能顾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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