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他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和离前对他不忠?
这让褚瑶有些许的愠怒,但转念一想自己坐得端行得正,大可不必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置气。这件事情须得与他说清楚,否则万一他要去找江清辞的麻烦,自己岂不是给人家惹了祸端。
“陆家门前的梨花巷往东的九枫街,有一家当铺,我与殿下和离的第二日,拿着那幅《五骏图》进去询价,当铺的朝奉奸猾,只肯出一两半的银子,我要回画来打算去别家当铺问问,谁知有一年轻俊生追出来想要买画,那人便是江清辞……”
褚瑶尽量说了些细节,让他明白自己并非说谎:“他那日带的银钱不够,只付了二两定金,约定三日后交易,便是你在州府衙门口遇见我的那日,江衙内进去送画,我知他身份没有作假,才能打消疑虑……”
裴湛识人心智,研桑心计于无垠:“所谓交易,不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罢了,你为何还要知晓他的身份做没做假?”
“因为江衙内知晓我这里还有许多珍贵的东西,日后他若需要还想寻我购买。我若不确认他的身份,如何放心将我的住处告诉他?”他问的这样详细,褚瑶难免有些烦躁,”世子殿下,您是不是过于关心我这位前妻了?”
他眉心微拧,并不在意她后面的话:“你们日后还会相见?”
“就算见面,也只是单纯的买卖东西罢了,”褚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她想攀扯江清辞罢了,“你不必担心我对江衙内会有什么妄想,人家是官府门第,我一个成过亲生过孩子的人,如何敢攀扯大户人家,世子殿下委实不必多虑。”
他默了片刻:“明日我会叫人给你送一千两银票,顺便将那些东西全部带走,你日后可以不必再与他见面。”
“好啊!”
他乐意花钱将东西买回去,褚瑶才不会拦着他。况且她确然是对江清辞没有任何念想,日后见面的机会想必也会寥寥无多,又何必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与他解释。
裴湛对于她的回答也算满意,摸摸儿子的头,将他放回床上,起身理了理衣襟,看样子终于打算回去了。
“你入京之后,大概多久会回来接走儿子?”她问了一句,心里也好有个底。
“短则十日,长不过月余,”他转眸看她,想再给她一次机会,语气放软了几分,“你若不舍,可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褚瑶抱起爬到床边的儿子,纵然分别还要至少十日后,但现下便觉得不舍起来,“我让奶娘跟着去。”
眸中的几分期许转瞬消失殆尽,转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临走前抛下一句:“我会叫人盯着你,倘若你与别的男人走得太近,我会叫人打断他的腿!”
夜色渐深,万籁归寂,月光透过窗纸洒下一片柔和的清辉,越想越气的褚瑶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