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卫明看乔安那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儿,不明显地叹了口气。
其他大王从小长在宫闱之中,身边伺候的,皆是见惯了争斗的阉人,王上身边却只有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长随,太吃亏了。
若乔安有阿棠一半聪明,王上也不至于总要叫祝阿孃费心。
卫明转向傅绫罗,低沉着嗓音问:“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敢妄议王上,目无尊卑,打死都是便宜她们!”
两个浑身腌臜的女婢一震,手软脚软抬起头看向傅绫罗,虽然恨毒心思未去,却仍期待傅绫罗放她们一马。
傅绫罗没有让她们失望,轻声道:“不如就后院里打二十个板子,毕竟是夫人们的婢子,还叫她们回去伺候,由夫人们做主更合规矩。”
“叫后院的仆从和女婢都出来看她们仗刑,如此所有人都能记住教训。”
“天气炎热,赶路不易,不如就请夫人们在小佛堂为王上祈福?也省得叫外人看见了议论。”
宁音都蹙起了眉,二十个板子只不过躺十天半个月。
只有心眼子同样不少的卫明心里哈哈大笑,小狼崽子长大了,比小时候更狠了。
他面上恨铁不成钢看着傅绫罗,“就你心软,平白吃那许多的亏!”
傅绫罗微笑,“吃亏是福,就当是为王上祈福。”
等一场闹剧结束,刚过二门,宁音就忍不住问出声,“娘子,咱们就这么放过她们啦?”
乔安轻哼,“你家娘子是活菩萨,往后哪位夫人生了病,还能请你们娘子过去割几块肉使使。”
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还一点脾气都没有,活该叫人欺负了。
傅绫罗还没说话,卫明一脚踹乔安腚上,“看都看不明白,就算你割了肉都没用。”
乔安捂着腚跳脚,“二十板子不疼不痒,无非就是丢脸面,后院里都知道傅娘子好欺负,她还能有安生日子过?”
宁音愣了下,丢脸面?她立刻明白过来,眼神瞬间就亮了。
卫明笑眯眯看傅绫罗。
傅绫罗细声解释,“后宅不同前头的打打杀杀,最要紧的正是脸面,杖责是要脱裤子的。”
宁音捂着嘴笑,“那两个女婢丢了脸面,她们的主子也没了体面。”
宁音越想越乐,她都能想象得出,那些夫人们和于管事的脸色得多好看,怪不得那两个女婢被拖走时,脸白得跟鬼一样,眼神纠结又绝望。
乔安不服气,“那其他夫人不还是会欺负你们?有什么可高兴的。”
宁音眉飞色舞地解释,“其他夫人们早看不惯京都那两位夫人,去寺庙还能分开眼不见为净,若共同去小佛堂礼佛,少不得要阴阳怪气。”
“那两位夫人只要还在祈福,这气就生不完,刚才那两个婢子的日子……啧,不一定有被打死来得痛快。”
去了寺庙,夫人们还能外出散心呢,说不定心思一开阔,又想出其他阴毒主意来。
后院有祝阿孃盯着,夫人们不敢明目张胆为难娘子,少不得还是身边伺候的人来行事。
可有了今日这一茬,往后谁再想给娘子下绊子,且得掂量掂量那两个婢子的下场。
于管事是个油滑的,没有犯事儿的情况下,祝阿孃一直不好收拾。
这回有了由头,祝阿孃也可以好好整治整治后院了。
娘子只是闷不吭声了些时日,一石三鸟,可比张牙舞爪打杀回去的好。
宁音心里感叹,娘子不愧是不吭声咬人的……咳咳,翘楚!
乔安虽然听明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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