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岑沅欣赏了一会这美好的画面,然后就进了别墅里面。
等他洗漱完,走出卧室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从书房出来的贺霆。
贺霆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身形颀长,肩宽腰窄。
他的气场强大而冷漠,从书房走过来的这几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尖上。
岑沅怔怔地看着贺霆,忍不住感叹着。像,实在是像。太像他上辈子的那个熟人了。
贺霆也注意到了岑沅。
对方像是刚起床洗漱完,还穿着一套质地柔软垂顺的黑色睡衣,身形纤薄笔直。
岑沅本来就很白,穿着这种深色的衣服,就更加显得白得晃眼。
他额前的碎发还往下滴着水,睫毛和眸子都还带着湿润的水汽,眼尾那颗泪痣显得格外的红。
贺霆没打算和岑沅说什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即将走下楼去。
结果这时,岑沅却是叫住了他:早上好啊,贺霆!声音里元气满满,是最动听的那种少年音质。
贺霆的脚步微顿,颔首:“早上好。”
岑沅没打算错过这个独处的机会,上前了一步说道:“你知道北城一中吗?”没错,他又开始试探贺建了,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他记忆力的那个人。而这个北城一中就是两人的高中。
贺霆的声音冷淡:“不知道。”
岑沅边说,边观察着贺霆的反应:这是我的高中,我前不久还听说学校里进行了一番修建呢。”
说是试探,其实岑沅自己说到这里的时候,思绪也忍不住飘远。
距离他的高中时代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当时他在高中可是相当出名。
没办法,人长得帅,还会打篮球,成绩也不错,这样的男生在校园里本来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当年,他和另外一个男生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被大家戏称为北城一中的两颗顶级校草。只不过他们两人的关系一般,是那种王不见王,各自为营的死对头。一个人缘好,混得开,走哪都是众星捧月,每天嘻嘻哈哈。一个性格冰冷,校服穿得周周正正,常年排在年级第一。
他们一开始
的确有互相看不惯的倾向,是那种看对方一眼,周围人都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那种。然而后来在一些阴差阳错之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有所缓和。
岑沅当时莫名自信,总觉得自己和对方应该算是朋友了。可惜后来才知道,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眼下,岑沅穿书了。而对方也疑似跟着穿过来了。这还能忍住不试探吗?
贺霆听了岑沅的话后,深邃的眸子里有些不解:“所以?”为什么要把高中的事说给他听?
岑沅要是想和一个人说话的话,那是可以自动开启社交悍匡模式的。
他屏蔽了贺霆莫名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听说学校居然把东边的那片小树林铲除了。这下学校领导可要被那些偷偷摸摸去小树林约会的情侣给骂惨了,这是把人家的秘密基地都给刨了啊!
说完,他还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感叹道:要我说啊,学校其实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哪用得着把小树林铲除怎么麻烦,直接安装几个摄像头,保证没人再敢去约会!
贺霆:“……”
岑沅偷偷观察了一下贺霆。很好,还是面无表情。
为什么啊,听他说起学校的事,一点共鸣都没有的吗?
岑沅只能继续说道:“还有呢,听说学校南边那个荷花池也被填平了。学校给出的理由是,每年都有学生偷摸着去那个荷花池旁边玩,借此逃课,所以干脆不要荷花池了。
他继续提出自己的见解:要我说啊,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在荷花池旁边拴两条大狗,保准吓跑一大半的同学。”
贺霆:……
还好这人不是学校的领导,不然手底下的那些学生每天肯定被各种损招折磨得苦不堪言。
岑沅见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了,结果贺霆还是无动于衷,忍不住说道:贺霆,你要不要给点面子,回应我一下,哪怕只说一个字呢?”
贺霆声音淡淡:“嗯。”
岑沅:“……”很好,说一个字就一个字。看来咱们贺总是相当有原则的人。
岑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贺霆看着叹气的岑沅,总算开口了:&#34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总觉得岑沅话里有话,好像想暗示他什么。
岑沅:“……”
我想试探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死对头啊。可谁让你全程面无表情,什么也试探不出来。
岑沅都有些绝望了。
难道贺霆真的不是自己的死对头,只是碰巧两人长得像而已?可是,能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有人信。
岑沅不想放弃,继续东拉西扯高中的事,想要看到贺霆的情绪变化:其实高中三年过得挺快的,好像一眨眼,就已经到了高考了,然后大家各奔东西。
说到高考,他的记忆还挺深刻的。
那时他已经进入娱乐圈了,年少成名,到处跑通告。
高考的前半个月,他还去参加了两次表演。
可惜第二次表演的时候,由于舞台的设备出了故障,他不慎从高台上跌落,摔伤了腿然后他的腿就红肿发炎了,结果还要准备不久后的高考,那一段时间可谓是过得兵荒马乱。
想到这里,岑沅忍不住说道:“想当初高考的时候,我还挺遗憾的,因为腿受了伤,一直特别疼,然后影响了发挥,最后只考了一个211。
说完,他转向贺霆,真诚询问:“你对于高考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贺霆面色平静,声音低沉;“没有感受,我保送。”
岑沅:“……”保送怎么了?保送了不起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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