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毕竟他原本就是干那行的,而且说是拜周云甫,其实算是联手。娼馆的买卖,给了红姐,大哥的三妹,我没话说。可烟土的买卖,一直让他那个外甥把着,总该分咱们点吧?”
李添威冷哼一声,自嘲道:“咱们的买卖是啥?茶馆!饭庄!清汤寡水!有个屁的意思?”
这时,孙成墨忽然翻了一页报纸,喃喃地说:“有利有弊吧,单说买卖,咱们也有一点好处,干净!不然的话,商会里也不会有咱们的位置。”
说来也是有趣,周云甫虽然被商会抵制在外,可江城海的买卖却被纳入其中。
这其实也是白宝臣暗中使计,故意挑拨周云甫和江城海的关系。
沈国良接茬说:“三哥,你这不是给自己找台阶么!那商会除了天天开会捧臭脚,有个屁用?”
李添威赞同道:“老三,你在城里待久了,还真把自己当买卖人了?咱们是干啥的?是匪!是贼!要不是咱哥几个的蔓儿在那镇着,那俩破茶馆、饭庄,能挺那么长时间?早他妈让人挤兑走了!”
“二哥说得对!”沈国良又道,“我看周云甫没几天蹦跶了,咱们干脆把韩策的买卖抢来算了!”
“晚啦!”
江城海忽然发声,把烟斗冲痰盂里使劲儿敲了敲,既是为了磕出烟灰,也是为了制止争论。
大哥虽然老了,威严还在,“咣咣”两声响,众人的心里再不忿,此刻也只能憋着。
其实,凡此种种抱怨,绝非一时兴起,而是经年累月,众人早有不满。
当初,在王贵和的山寨里,李添威等人便谈过此事。
只不过,彼时彼刻,周云甫势力大,虽然没给他们什么捞钱的买卖,但娼馆、赌坊、烟土三大生意,每年分给众弟兄的分红就有不少,多少怨言也就因此隐忍了下来。
可最近几年,赵、徐二人坐镇奉天,不仅压得老爷子喘不过气,反而还让他赔进去不少老本,白、苏两家乘势而起,周云甫的势力难免受到挤压。
分红少了,众弟兄们当然开始炸毛。
毕竟,闯荡江湖,为名为利。眼下,哥几个早就响了蔓儿,钱不到位,全凭“义气”二字,在那吊着,能绑住多少人心?
江城海当年“拔香头”,退出绿林,之所以拜了周云甫,就是为了能消了朝廷的通缉。
他替老爷子出生入死,早年间不为别的,只为四个字——知恩图报!
可随着仇家越来越多,路越来越窄,江城海早已不知不觉间被周云甫栓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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