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靖二十九年六月初三,一大清早,天刚朦朦亮,大同右卫西北部,阴山余脉和吕梁山脉交界的山地中突然就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鞑靼骑兵就如同百川汇流一般从一個个山谷狂奔而来,直往一处未曾修复的长城豁口处汇聚。
北虏又冲过来劫掠了!
大同右卫的边军见状,那也只能赶紧点起狼烟,将消息往回传。
没办法,朝廷拨下来的钱粮早就被宣大总督杨顺和咸宁侯仇鸾给贪完了,大同镇的边军根本就没有钱粮去修复长城的豁口,所以,这会儿大同镇西北的长城那就跟狗啃了一样,到处都是豁口,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防。
长城是变成了筛子,但大同镇的边军也不可能任由鞑靼铁骑冲进来到处劫掠,压根就不去管。
总兵张达和副总兵林椿也只能边集结边军精锐,边八百里加急传讯,向远在宣府镇的宣大总督杨顺和宣大总兵仇鸾求援。
他们的求援信自然是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杨顺和仇鸾压根就没去管大同镇,他们派出的快骑那都是反方向急报京城。
没有援军那也得上啊!
六月六日,总兵张达和副总兵林椿率匆匆集结的上万边军精锐前去狙击鞑靼铁骑。
结果,总兵张达和副总兵林椿双双战死,上万边军精锐死伤殆尽,鞑靼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在大同镇肆意奸赢掳掠。
杨顺和仇鸾真是六六六啊!
曾淳收到宣府镇传来的密报,那是气得脸色铁青,只想立马就宰了仇鸾和杨顺。
没办法,他不是嘉靖,他也无权宰了仇鸾和杨顺,他只能熬到下班,打马直奔武安侯府,然后命人把沈炼给请了过来。
沈炼急匆匆的跑到小阁楼上,颇有些好奇道:“怎么了,伯忠,这么急着找我。”
曾淳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满脸凝重道:“仇鸾和杨顺还没把大同镇的消息传回来吗?”
沈炼不解道:“传回来了啊,前两天就传回来了,鞑靼铁骑入寇大同镇这会儿已然是朝堂皆知啊,这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毕竟这几年鞑靼铁骑几乎年年入寇山西。”
还没什么大问题!
你不知道去年那边换了将帅吗?
曾淳干脆将密报掏出来,往沈炼手里一塞。
沈炼打开密报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吧,这才几天,鞑靼铁骑怎么这么快就杀进了大同镇?总兵张达和副总兵林椿双双战死,上万边军精锐死伤殆尽!这怎么可能?”
曾淳无奈的叹息道:“圣上把边关交给严嵩父子,那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不知道吧,宣大总督杨顺和咸宁侯仇鸾为了争夺边军粮饷都翻脸了,我随便挑拨了一下,咸宁侯仇鸾就疯狂弹劾杨顺,他发起疯来了连带严嵩父子都一起告了。”
沈炼满脸凝重的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圣上前段时间晾了严嵩好几天,逼得严嵩在万寿宫外长跪不起,这才让严嵩觐见。”
曾淳缓缓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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