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淳为什么这么自信能请得动太医院院判李时珍呢?
原因很简单,宫里要出大事了,嘉靖二十八年三月十五日太子朱载壡行冠礼,十六日加冠,十七日突患疾,未几,病卒!
这件事对大明朝堂的影响很大,嘉靖从此听了陶仲文“二龙不能相见”之说,不敢立太子,不敢见裕王和景王,使得拥立裕王的徐阶和拥立景王的严嵩明争暗斗十多年。
这件事对大明朝堂的影响暂且不说,太子朱载壡病卒对太医院的影响可想而知,太子都病死了,太医院的院判还想好过?
御医估计都砍了好几个!
历史上关于李时珍入太医院的是那是语焉不详,到底什么时候进太医院的,又在太医院待了多久,为什么放着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不做,跑回老家去,这些都没个定论。
为什么?
曾淳估摸着,原因就是太子朱载壡这件事,李时珍肯定是被牵连了。
因为这会儿李时珍就是太医院院判,而明年就是嘉靖二十八年。
他之所以有这自信能说服李时珍跟他干,也就是这个原因。
问题,他哪里来的时间去说服李时珍跟他干呢,就算他有时间李时珍也得有时间才行啊。
这个时间自然是有的,大明的官员那也不可能一年忙到头不休息一天,每个月逢十又或者重大的节气,官员还是会放假的,国子监的监生同样如此。
曾淳就等着逢十放假这一天呢。
这一天他还是早早便爬起来了,曾铣也是,服侍嘉靖修炼那可不能休息。
曾淳也没解释为什么要这么早爬起来,他匆匆喝了碗稀饭,便打马直奔定国公府而去。
定国公府也在城北,不过不是在安定门大街,而是在德胜门大街。
德胜门大街最靠近皇城的第一个路口右拐便是定府大街,定府大街的意思就是定国公府大街,整条街大半都是定国公府的!
曾淳还没进过定国公府呢,他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徐文璧他们去,还好,这四个家伙也早早爬起来聚在定国公府大门外的广场上了,而且他们也是一人一匹马,没带一个随从也没带一个侍卫。
李言恭见他来了,便忍不住欢喜道:“伯忠,合该我们发大财啊,他今天正好没在宫中值守。”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徐文璧没好气道:“言恭,发什么财呢?以后这种话不要在外面乱说。”
李言恭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曾淳见状,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这些能延续下来的公侯勋贵那都谨慎得很,欺君就需要这种谨慎小心的。
他假装毫不在意道:“怎么样,你们能找到他住处不,这块我可不熟。”
徐文璧立马挥手道:“这个自然,这一块我从小玩到大,简直不要太熟,你们跟我来就对了。”
说罢,他直接打马往南面的小巷中奔去。
李时珍在京城的家其实就在皇城西安门外,而且正好还在北面这一块,离定国公府近得很。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大致一亩大小的院子外面。
这院子就没围墙,三面都是房舍,就正面两扇老旧的大木门,这会儿木门还是敞开着的,里面竟然还有郎朗的读书声。
他们这一行五个打马过来早就把里面人惊动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美妇疾步走出来一看,不由吃惊道:“几位公子这是?”
曾淳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道:“我们来找院判李大人的。”
这个。
中年美妇都愣住了,因为他们家院子太小根本挤不进五匹骏马啊。
徐文璧简直,直接翻身下马,把缰绳往李言恭手里一丢,吩咐道:“言恭,维忠,你们在外面看着马。”
李言恭和郑维忠都忍不住撇了撇嘴,没办法,他们是侯爵世子,总不能让公爵世子在外面看着马。
中年美妇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抬手道:“几位公子里面请。”
说罢,她疾步走进去,大呼道:“相公,相公,有客人来了。”
这时候,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疾步从堂屋中走出来,拱手客气道:“敢问几位是?”
李时珍那着实消瘦得很,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双目却是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种做事相当专注的人。
曾淳连忙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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