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佥事,官职已绰绰有余,然而新官上任,囊中依然羞涩,不多挣些赏赐,怎么娶亲生娃?
朱由榔和他的心情截然不同,在南海,海船就是生财工具,每运一趟货物,赚的都是真金白银。即使是四十尺的小船,造价也很昂贵,不是普通富户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
最令他开心的,莫过于缴获的两艘运糖船。这些都是徐闻县征收的糖税,刚在海安港装满舱,正准备运往广州,没想到明军突然来袭,只好跟着军舰,硬着头皮往外闯。
运糖船载货重吃水深,哪里跑得过战舰,船上也没多少水兵,刚打起来就投降了。
两艘运糖船几乎都是满仓,加起来共有两千多石,其中七成是赤砂糖,一成黑糖,两成白糖。黑糖那种次品就不说了,赤砂糖和白糖可都是好东西。白糖运到安南,售价至少每石六两多,赤砂糖也有四两以上。
这两千多石白糖、赤砂糖,加起来差不多能卖个一万多两。加上七条船本身的价值,可算是超级大丰收,相比起来,那点赏赐根本算不得什么。
最重要的是,此战一举击溃海安所的所有的海防力量,这个据点短期内算是废了。
据俘虏的口供所说,两广水师的精锐战舰基本都已赶往福建参战,不仅海安所空虚,雷州、琼州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不堪一击。
“南海岂不是任我们驰骋了?”
“就怕海康、宁川所、神卫所的水师得到消息,把船都开往阳江,那就不好追了,”陈上川忧心道。
海安所吃亏在船舶都在港里,仓促中很多船都提不起速度,被明军赶上,才被俘虏了这么多。等高、雷水师反应过来,把沿海几个所城的大小船只都聚到一起,来个蚂蚁啃大象,那也不好对付。
“贪多嚼不烂,立即启程,去吃掉琼州水师。高、雷两州就让他们苟延残喘几天。”朱由榔相当想得开,连廉州都不打算去打。
海安所肯定已连夜通过快马,通知廉州做好防备。廉州水师过不了琼州海峡,也会把船往小海湾里藏,找起来肯定不容易。
琼州在岛上,海安湾已被包围,肯定不敢派船出海,通知琼州防备。现在赶过去,肯定又能瓮中捉鳖,再来个大胜。
陈上川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立即下令拔锚启航,前往海口所。
海安湾到海口就一个时辰的海程,到嘴的肉不吃,那就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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