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军开始撤军后,明军也立即动员起来,以天威营为骨干展开追击。
天威营守城伤亡太大,而其他土司兵战斗力又不太强,所以明军采取了若即若离的策略。
缅军行军,他们就派小股部队跟在屁股后面骚扰。缅军扎营,他们也在几里外扎营。
缅军大举反击,他们就撤回营寨坚守。
许明将这个战术总结为十二个字: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疲我打。
莽白被这种战术骚扰得头皮发麻,又无计可施。缅军撤离蛮莫时,已经丢下了所有的火炮,拿明军的营寨没有任何办法。
在蛮莫有大炮都攻不下,现在士气已近谷底,更不可能强攻了。
但无视明军又不可能,只能每日先部署部队殿后,大军前进一小段路,再让殿后部队后撤。
这种滚车轮的撤退方式固然很安全,但行军速度极为缓慢,一天也走不了几里路,比乌龟还慢。
白文选占领妙当后,每天派战船袭击运粮船。缅方运粮船被劫了好几艘后,发现不对劲,选择聚集十几艘再往前突破。
但他们是逆水行舟,风向不顺的时候,必须在江对面靠岸,让纤夫在岸上拉。纤夫不可能披甲,毫无防御能力,在明军的弓箭下就是活靶子。
白文选在妙当对岸布置了一支百人队,专门盯着江岸,看到纤夫就是一阵乱射。那些船队不敢下岸追击,被杀了好波纤夫后,无奈只能调头顺流回阿瓦复命。
莽白仗着有伊洛瓦底江这个航运大动脉,随军粮草并不多,运粮船又迟迟不到,龟速行军七八天,粮草开始告急。
沿途的土司土寨听说他们在蛮莫战败,对他们也爱答不理,就算愿意给粮,也给得很少。有的寨子还闭门不见使者,所有要求不予回应。
江边的山上,甚至出现了几人,十几人的小股土司监视部队,好像在看他们的热闹。
“简大人,赵将军、王将军,明军这样阴魂不散,该如何是好?”
莽白经过几天折磨,性子沉稳了很多,他决定不再因为打仗的事生气。开始好声好气地和大家商量。
离阿瓦城还有好几百里路,中间还卡着个妙当,军队士气已经极度低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大王,不如把辎重都卸下来,我们坐船离开吧,”王进宝提议道。
“王将军有所不知,我军大小船只有几十艘,装不完所有人啊,”这个方法莽白早已想过,只是无法实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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