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据当地人说已经流传了好多年。”
邝洪义沉默片刻,逐字逐句回忆:“头女不外嫁,次子留膝下,福薄命浅,深宅大院门莫跨。”
“我先后找个好几个当地上了岁数的老人验证,他们都说听过这句古语,而且葑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当地人公认的高门大户就一家。”邝洪义指了指脚下,“就是面粉厂旧址上的封家大院。”
如此一来事情就清晰多了,前两句暂时没头绪,而这后面的福薄命浅,深宅大院门莫跨一句暗示的正是喜幺的遭遇。
夜已经深了,如今线索就这么多,再聊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邝洪义受了伤,杨逍便让他先休息,自己守夜。
“哪能让楚老弟你一个人遭罪?”邝洪义走向桌边,十分仗义的反手拿起烛台,就要去扎苏亭亭。
杨逍连忙拦住他,“不用这样,有她反而耽误事,我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见杨逍都这么说了,邝洪义不情不愿的放下烛台,扭头说道:“楚老弟,你这人就是心肠太好,那这样,过几个小时你叫醒我,我换你班。”
等邝洪义睡下后,杨逍重新检查了一遍门窗,透过缝隙朝外看,聚在远处湖边的人已经散了,想来刘管家等人也知道扎纸匠出事了,三少爷怕也是凶多吉少。
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还好,茶水是新换过的,尚有余温。
杨逍攥紧茶杯,感受着手心中散发出来的热量,混乱的心情也一点点平复下来。
邝洪义说的话也不可全信,许粟不主动给他坟土杨逍是信的,可要说许粟动手杀他,那就太扯了。
设想一下当时的场面,许粟含有坟土,本就立于不败之地,只需要等着孙阿毛处理掉邝洪义就可以了,又何必多此一举,举刀偷袭。
况且两人动起手来明显不是一个量级,许粟一个弱女子,邝洪义五大三粗,就算偷袭许粟也不是对手,况且以二人间的关系来看,邝洪义始终提防着许粟,偷袭成功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杨逍判断真实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邝洪义在发觉许粟含着坟土不给自己后,动了杀心,用短刀重伤了许粟,将她留在船上等死,自己跳上孙阿毛的船溜了。
当然,也可能是直接将重伤的许粟丢下了水。
这点从邝洪义受伤的部位也能瞧出一二,许粟应该是受伤倒地后还在挥刀反抗,乱砍乱刺中划伤了邝洪义的小腿。
如果是邝洪义说的被偷袭,受伤不该是这个部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偷袭,肯定第一刀就直奔要害,最少也要废了他一双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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