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货船的缆绳系紧。
这已经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抢地盘的。
周凉目光微沉,朗声说道:
“我不管先前码头的船位是如何划分的。
但今日我在这,你们的船便靠不得。
我劝你们速速离开,以免自误。”
八字胡男子猛地跳脚,指着周凉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稍后我下船,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李家怕过谁?”
“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凉的目光透出一道冷意,声如寒铁。
唰!
一道光刀闪过。
李家货船系住在岸上的缆绳便断开。
水浪打开,货船不由地晃荡起来。
八字胡男子气得胡子翘起,开口骂道:
“来人呀!给我弄死那个小兔崽子,打烂他的嘴,斩了他的手。”
话音刚落,便有五名壮汉从李家货船的船舱内跃出,手持棍棒,朝着周凉冲来。
给脸不要脸!
“赵元,退后。”
周凉目光骤凝,身形猛地跃起,朝着五名壮汉飞奔而去。
唰!
周凉一脚扫出,直接将最前的两名壮汉,连人带棍都扫飞出去。
两名壮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滚倒在地面上。
周凉左右双拳再度轰出,精准地砸在另外两名壮汉的脸上,将两名壮汉干翻在地上。
最后一名壮汉,咬着牙冲了上来,被周凉一脚踹回船上。
短短几息,李家几名打手,便全都哀嚎连连。
船上的八字胡男子,看着在身边翻滚的壮汉,脸色瞬间煞白。
周凉脚步,跳上李家货船甲板,朝着八字胡男子,缓步走去。
“你想干嘛?”
八字胡男子看着周凉阴沉的目光,双脚有些发软,咬牙说道:
“我告诉你,我们李家花钱请了赤火帮烈火堂的帮众来看护码头。
识相的赶紧滚下船,将码头让出来,否则待会烈火堂的人赶到,我非让他们打断你的手脚不可。”
周凉冷笑着问道:
“是王大福管的那个烈火堂吗?”
八字胡男子脸上露出喜色,连忙点头道:
“没错,就是王大福管的那个烈火堂。
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快滚下船去。”
周凉冷冷地道:
“难怪你这么嚣张,原来是有赤火帮的人给你做靠山,今日饶你不得。”
八字胡男子闻言顿感不妙,转身便想向往船舱里钻,却被周凉一把抓住后衣领。
八字胡男子转过身,尴尬地露出笑脸。
周凉手掌一动,一连扇出几巴掌,将八字胡男子扇得胡子歪斜,鼻青脸肿,头重脚轻。
正在这时,码头上跑来十几名手持刀枪棍棒的赤火帮帮众,将李家货船团团围住。
领头的头目高声喝道:
“住手,把人给我放下。”
八字胡男子看见救兵赶到,眼露凶光,张着嘴漏风说道:
“烈火堂的人赶到了,你完蛋了,我饶不了你。”
“聒噪!”
周凉抬手,又给八字胡男子一巴掌。
“周凉,原来是你。”
岸上的烈火堂头目是炼体境初期的修为,此刻认出周凉,当即阴恻恻道:
“前几日你打伤我堂中二位兄弟,我正一直找你。
没想到冤家路窄,你今日撞到我的手里。”
周凉反问道:
“是我又如何?”
烈火堂头目面露狠色,说道:
“今日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周凉站在船上居高临下,目光扫向烈火堂一行人,而后目光凝起,视线停留在烈火堂队伍末尾的男子身上。
此人原本站在队伍的前方。
当看清船上站的是周凉后,却不断往后躲闪,退到队伍的后方。
此刻被周凉盯住,更是将头埋低,不敢抬起。
周凉眼中不由地泛起冷意:
“没想到多日不见,此人竟然投靠到了烈火堂。
当晚在青衣楼发生的事情,非找他问清楚不可。”
他伸手往后那人,对着烈火堂的头目说道:
“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不想与你们纠缠,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走,他必须留下。”
领头的头目笑道:
“周凉,你以为你是谁?
想让我们的人留下,便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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