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但却有一大片的窝棚,算不得好却能遮风挡雨,只需要稍稍改造便足够挨过苦寒的冬日。
当然,住的条件不好,用的东西却能自备,比填充了大量柳絮的被子,冬衣已经算是当下穷人过冬的最好衣物,可惜时间不够,若是再给自己一年的时间,羽绒的衣物被褥也不是搞不出来。
三百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相比起劳役的人数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最少在其他劳役的眼中谢家就是个大骗子,收了那么多的钱粮,最后才来三百个人?多出来的钱粮凭啥落到谢家的手里?就靠这三百多人,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能按期完成官府的徭役。
不过这些人的想法显然是无所谓的,连王彦儒都没有怀疑过,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怀疑?
把人带来就要带回去,这是谢灵均对赵四海的保证,谢家营地在全力支持这些参与劳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工具问题,更不用担心吃食,至于王彦儒所担心的工程质量,那便更不是问题了,挖深和拓宽下马河的河道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至于加固堤坝,避免春汛,秋汛时的再次泛滥,这根本就是没办法的事,河道就算再拓宽也不可能把刘氏的田地给拓展进去,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故每年南阳县都要在下马河的泛滥与加固一事上纠缠许久,劳役也是最为受罪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主簿刘斌山居然亲自前来,烧死了一圈后便寻到他道:“谢公子,这下马河连年泛滥,连连修缮,今年既然有你谢家部曲接下劳役,可否把河道挖的更深些?”
“哦?依主簿之见乃是这下马河的河道不够深,所以才会导致春汛秋汛时河水泛滥?”
“这是当然!”
谢灵均笑了笑,果然刘斌山的出现就是在维护刘氏的利益,王彦儒的指派是拓宽,挖深河道,到了他这里便只剩下挖深,而无半点拓宽的意思。
“河水泛滥不光是河道变浅,更多是河道两边的土地被侵占,甚至有人在填河造田,以此牟利,所以没到春汛,秋汛之时,水量加大便会将这些农田给冲毁,蔓延到更多的地方,小子觉得要么便在加深河道的同时向两边拓宽河道,使得下马河的河道恢复之前的模样;要么便直接把两边的农田变成洪泛区,每年秋汛,秋汛时仍其泛滥淹没,在洪泛区的边上修建排水道和放泛的矮堤……”
“若河道的足够深,那便不可能有洪泛之事!”刘斌山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就是不讲道理了,谢灵均作为陈郡谢氏的嫡脉,又是从五品上的屯田员外郎,身份要比他一个小小的南阳主簿高贵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南阳刘氏乃是门阀世家中最下等的存在,谢灵均可不会惯着他。
“河水从上游而下,本就裹挟泥沙而来,河道加深又如何?几个月的功夫就能出现堆积,原没有拓宽河道来的务实,只会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谁知刘斌山冷笑道:“谢家子,劳役干得就是这种事,既然你谢家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不会想着食言而肥吧?你别忘了,你可是与官府签订契书的。”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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