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不可半途而废。”
钱益认真的点头道:“表兄说的是!”说完抱着谢灵均拿来的那块毯子便兴冲冲的离开了帐篷。卢佾看着他的模样随即摇头对谢灵均道:“我这表弟为人四海,好交友,但总是被人骗,唯独在商贾之术上颇有天资,但我姑父最厌其与商贾打交道,更不喜他货运南北,以某其利,但他是最小的儿子,姑父便舍不得训斥,我这做兄长的说教,他也是屡教不改。”
谢灵均摇了摇头:“我与钱公曾有一面之缘,其考教过我关于商贾之事。”
“我可听闻了,你对商贾褒赞有加,称其利大于弊,我姑父闻言深以为然,说你定然能是个好商贾!将来也能成大商贾的。”
卢佾的笑容很好看,尤其是在灯火之下瞅着,就像是个绝世美人,若非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喉结,谢灵均甚至要怀疑他的性别了。
瞧见谢灵均呆呆的看着自己,卢佾顿时心惊又羞愤,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谢灵均耸了耸肩:“你是在夸我吗?登徒子可不是好色之徒,他的妻子长得又丑又邋遢,而登徒子却能连生五个孩子,从未抛弃或是嫌弃过她,这正是忠贞爱情的表现。宋玉呢?为了官场上的名声,反击的手段无可厚非,但一篇《登徒子好色赋》便把人家钉在好色之行上,这才是下作手段哦!”
卢佾呆滞的看向谢灵均,他不明白为何有人能把世人皆知的好色之事做出这番解释来。
“那若是登徒子不好色,宋玉之《登徒子好色赋》其意义何在?!”卢佾颇为不满,盯着谢灵均等他的解释。
谢灵均却笑道:“这有何难?这就是一场经典的辩论,登徒子污蔑宋玉好色,擅辩,而宋玉以赋文反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登徒子是糟糠之妻不可弃,品德固然没问题,而宋玉无辜与否可就不得而知了。
他这篇赋文就是否定登徒子,把他不在意妻子容貌的品格看作好色,可实际上他和登徒子一般,都是诽谤对方好色,只不过他比登徒子有成就,所以就成了被冤枉者,成了好人,成了无辜人罢了。而登徒子的好与坏,谁又能知晓,后人只能凭《登徒子好色赋》便认定登徒子乃好色之徒,你觉得合适吗?”
“没想到你这般说还挺有道理的。”
谢灵均怪叫道:“什么叫挺有道理,这叫分析!就比如眼下,我觉得你长得好看,这只是出于一种欣赏,可我本人却是毫无龙阳之好的,所以就能从中分析出我对你没兴趣,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卢佾用他很好看的眼睛瞪了谢灵均一眼,随即便对侍剑道:“将那些妇人给安顿好,谢兄来的匆忙,也未曾携带帐篷,便在卢氏的帐篷中暂住。”
“那怎么行?!”侍剑惊叫一声,随即瞧见谢灵均惊讶的眼神又道:“好歹也是谢氏嫡子,应该有单独的帐篷,让那些仆从挤挤还是能匀出一个的。”
卢佾摇头笑了笑:“也罢!”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小子算不上正人君子,却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再说他也不知自己的身份,但既然能有帐篷匀出来,到也省去很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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