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刮破几件后,便直接住在了书院中,不愿下山了。
至于那些世家子弟也都不愿每日劳苦,康士林与褚林秀本也打算住在山上,但瞧见谢灵均每日回家,也就不好意思舍弃这份“兄弟情义”,当然也是怕再被他“卷”起来。
他们以为谢灵均也只爬几天便会作罢,谁曾想他这一坚持便是一个月,他们哪里知道每日登山上学对于谢灵均来说并非是什么劳苦之事,而是一种上辈子体验不到的一种生活。
这里不是荒山,有石阶小径,苁蓉遍布,有鸟叫虫鸣,飞禽走兽,每日晨起拾级而上怡然自得。
就算已经入秋,可秋老虎的厉害依旧能让三人大汗淋漓,在书院前的净手池边稍稍洗漱,那一股山泉的冰凉很快便会冲淡暑气。
说是甲第,乙第之分,可事实上学生都是在一起上课的,只是学舍、吃食不同仅此而已。
先生在高处的讲经台上盘膝而坐,学生在下面正坐,无需笔记,全凭对经文的理解以及大脑的记忆,看似速度不快,但脑袋却要运转迅速,否则稍一分神,先生所讲的内容便一闪而过。
不同的先生有不同的风格,更有不同的见地,对四书五经的理解也是各有不同,但每次听讲总能给人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秦先生见地独特,儒学深厚,一字一句皆有玑珠;章先生踏实,务实,多讲儒学在朝堂之中的体现;而陶先生多以教化为主,多讲儒学对百姓的影响,以君子立身为主;至于齐先生的课,却是意境悠远,诗词颇多;还有一位如同老农一般的耿先生,他的课业非常独特,以农学为主,但偏偏是所有学生都逃不掉的课业。
众多先生各有不同,但汇集起来却是让人大受震撼,在谢灵均看来这些先生所教的东西总结起来堪比后世的“德智体美劳”。
秋收到了,耿先生的课业便也有了,只不过却是带着一群学生前往学田中劳作。
豫山书院有百亩属于自己的学田,所有产出皆为书院所有,乃是朝廷赐予,打理土地的农人皆为佃户,每到秋收之时,便会从百亩学田中挑选最好的十亩地交由学生收割,以此来教化学生农事的重要。
但这些在谢灵均看来教育意义等同于无,更多的是在做做样子,就像后世学校中某些课程。
十亩地,无论甲第还是乙第,所有学子都被分配工具前往田间地头劳作,这在某些人看来就是装装样子,以为是书院先生们搞的噱头,但实际上却是真的要下地劳作的。
谢灵均上辈子出生农村,这种事情并不算难,搂一把麦子,借着镰刀的刀口和刀柄的转角向上微微一提便能轻松将麦子割下,而康大同与褚林秀两人跟在他的身后将割下的麦子扎成捆。
只不过这两位稍显臃肿,三步一踉跄,五步一摔跤,好好的衣裳被糟蹋的如同乞丐。
耿先生并不教大家如何从事农业生产,而是在学生劳作时下地讲解儒学中关于农事的经典。
“孟子曰:“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尔等可知农桑之事与国之社稷乃国鼎重矣?”耿先生一手拄着锄头,一手擦汗的同时对学生发问。
“民以食为天,农桑之事关乎朝廷税收,百姓生计,以丰年为计,百姓衣食无忧,朝廷仓廪充足,若是荒年,则百姓难以果腹,朝廷税收空无,如此之下商贾亦会囤积粮食,以奇货可居之卑劣赚不义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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