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笑道:“酿酒之法我会亲自教给他们,借助器械应该是不难的,但想要获得更大的产量,就需要人手,你们不用相信我,只需要看看这段时间市面上对咱们“吓煞美人”酒的反应便应该知晓。”
褚广才骄傲的笑了笑:“咱们的酒水自是没话说,便是邓州知州钱穆品尝过后都是盛赞此酒,但也可惜,这酒水虽能卖出高价,却是不得量大,只给了咱们一月五百斤的酿造牌子和酒曲。”
康大同微微皱眉,不满道:“终究还是被限制了,咱们这么好的酒水为何就不能多给些酿造的牌子,一月五百斤,这哪里够用!”
谢灵均却并不这样想,反而若有所思道:“钱知州这般做是没错的,若是以咱们的方法酿酒,粮食是个大问题,一旦发生灾情,必然会有人以咱们的酿酒消耗粮食过甚为由扣上一顶奢费的帽子,这是知州在保护咱们。还有一个便是若吓煞美人酒完全占据市面,其他人家的酒水便不好卖了,如此定是要记恨上咱们!”
“可不是?老康,有时候咱们就得蜷着,这是没办法的事,若咱们也是世家门阀,便也无需这般忧愁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夫也觉着是知州的好意。”
褚广才的话中带着些看透世事的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妥协。
谢灵均耸了耸肩,这两位总是喜欢在遇到不公时把矛盾集中在门阀身上,可自己也算是门阀世家的一员,多少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了。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他们并是在嘲讽自己,而是想让自己更快的壮大,让南阳谢家得到陈郡谢氏本宗的认可,否则这般卖力的为谢家分担,所求者为何?
非是谢灵均心里黑暗,而是他与康士林,褚林秀的交好为朋友之间的交好,与康大同和褚广才之间的关系跟类似于合作者。
双方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交换,谢灵均并不喜欢与亲近的人之间以这种方式对话,可这两位却是改不了这点,总是喜欢试探,这很不好……
孩子们很快就被康褚两家的仆从给接走了,在县城中自有地方安顿,不要小看这个时代的商人,他们其实有一套完善的教育体系,只不过他们教育的不是也学,而是在商号中做事的规矩,技巧,和方法。
至于匠人那边,培训的体系便更为完善了,不过想要学到真本事却是不大可能,最多是当个帮工,打个下手,人家匠人可是有自己的师徒传承。
看着因为孩子们的离开再次变得空空荡荡的小院,一路跟随而来的依云居然有些怅然若失道:“都走了,倒显冷清。”
“只是暂时的,待把县里的劳役接下来,有了社仓和义仓的支持,再去额外创收一下,咱们的日子就会好过,靠康褚两家是不行的,我甚至希望这些人能长留南阳,如此便能有属于咱们自己的班底……”
咕嘟……
依云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没想到少爷的野心居然这么大,而这样的野心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事实上人的野心也但有了,便会如野草般在心中疯长,但谢灵均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的野心并不大,但也不小,他想让南阳的谢家成为不受欺辱的存在,不会被本宗随意拿捏,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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