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往豫山书院,康大同与褚广才自然要送儿子出门,瞧见谢家小院有动静便开口招呼,至于康士林与褚林秀二人却是一瘸一拐的上了自家马车,昨夜被一顿好打,模样那叫一个凄惨。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被赶来上学,可见这两位伯父对孩子的教育尤为上心,自己也不用为这对难兄难弟请假了。
谢灵均拱手笑道:“两位伯伯过奖,康兄与褚兄也是意气风发!”
看着谢灵均上了牛车自己靠在车厢上赶车前行,康褚二人再看看自家俩个“逆子”的宽敞马车,顿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说二位哥哥,好歹也是家资颇丰的富贵人家,怎生同我挤在一辆车上!合适吗?”
褚林秀将鞭子在空中舞了一个鞭花笑着说道:“合适,当然合适!我爹说多跟你学,同甘共苦,这不就来了吗?再说昨夜哥哥我们可是听了你的话摊牌的,那一顿板子……滋滋滋,你还有啥不满的?!”
“是嘞!咱们三兄弟必然是要同甘共苦的,你说你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用个牛车,咱们三人挤在一起也是难免的,诶?老弟你的好酒藏在哪了?”
瞧见康大同在车厢内翻腾,又瞧见褚林秀不怀好意的眼神,谢灵均忍不住苦笑道:“咱们是去进学,不是去游玩,我可听闻豫山书院看似环境宽松,实则多有竞技。”
本是出言警告的,但没曾想这两货根本无所谓,康士林笑眯眯道:“兄弟,你不会真觉得我俩能在书院中留下吧?那么多的世家门阀子弟,也就你有本事拼一拼,寻常庶门虽进得书院,可最终多被黜落,极少有天纵之才能被接纳的,知晓原因吗?因为书院中谁能进学,谁能得到推举直入省试、锁厅试这些都有一道庶门无法逾越的门槛……”
不用他们说完谢灵均便知晓其中意味,这就是所谓精英政治带来的教育垄断,连上升通道都在垄断之中。
世家门阀的强大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以康家和褚家这般的豪富之家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那你们还要前往豫山书院进学读书?对了,昨晚同你们说的事如何了?”
康士林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惨笑道:“瞧不出哥哥我现在只剩半个屁股了吗?”
褚林秀同样指了指屁股,翻了个白眼道:“废话,只要去往豫山书院一天,便也是豫山书院读过书的,这资历可不是谁都能有。我爹说了,就算是从商也要混个功名在身,你以为我爹看不到未来的前路?他当然知晓你的意思,但却挑明了说,若是从商,没有个官身兄弟做靠山,生意做得再大也是虚无,咱们三家合商是好事,但你谢家必须出人头地,否则这生意能做的了一时,但却难以长久,身怀圭臬本就是最大的罪过!”m.
谢灵均微微点头,确实,想要把生意做好,做大,做强单靠天赋和经验是不够的,三家合商时两位伯伯看好的也不光是自己的酿酒技法,更是在意陈郡谢氏的招牌。
这两人是把去往豫山书院进学当作镀金了,不过从实用性来说一点也没错,作为商贾出身的他们,想要获得另一种身份,那就只有通过豫山书院来完成转变。
就算他们以后出去做生意了,也能说自己曾经就读于豫山书院,后来科举一途不第,如此便立刻会被人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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