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三人外便只有另有三人上榜,三十余位考生居然只有六人获得童生身份,这样的比例已是相当低了。
而最为悲惨的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考生,王彦儒并没有看在他们年岁大的份上开恩给他们个童生出身,而是更加严苛的将他们刷下,原因很简单,在他看来给这些上了年岁的老学究童生资格,反倒是对年轻人不公平。
“呜呼!十年寒窗,铁砚磨穿,终是不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嚎哭之声此起彼伏。
噗哧……边上的康士林忍不住发笑,这县试不中与那“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不搭边,若放在科举不第时到也说得通,但用在这童生试岂止是牵强,简直贻笑大方。
只不过他的笑声很快便引来落榜之人的目光,此时谁不敏感?
恶从胆边生的落榜老学究脱下鞋子便任向了康士林,布鞋带着臭味砸在了他的脸上,却是不解气的叫骂道:“竖子,可知老夫读书时你还不知在何处,今日中第竟也猖狂!”
谢灵均见状拉着康士林便跑,开玩笑,若被这群落榜之人拉扯住,且不说文人动手难看,单是个骄横自满的名头便能压死人了。
褚林秀多聪明的人?
反应一点也不比谢灵均慢,一个加速起步反将他二人甩在身后,那趋吉避凶的速度让谢灵均与康士林看着他的背影齐齐的破口大骂。
谁能想到三个以获童生资格的人在县试之后狼狈而逃,直跑到东城这才松了口气,而这亦是谢家别院所在,三人亦是狼狈不堪,康士林鞋都跑掉了,而褚林秀的腰带不知去了哪里,长袍散开用手搂着,三人对视不禁哈哈大笑……
到了家门前,谢灵均自然要请两人家中做客,这几日依云等人已经将小院收拾好,甚至连花草都打理了一番,虽说称不上富丽堂皇,但却别有一番雅致。
进门便能瞧见了一处精心修剪过的松竹照壁,夏日里郁郁葱葱让人看了便觉心旷神怡,绕过松竹照壁后便是碎石小径,边上居然还有木质的灯台,都是刷上桐油大漆的,日晒风吹也不怕。
褚林秀不由感叹:“这便是大族门第啊!虽庭院不大,却能有这般意境,我等商贾之家哪里能学得来呦!”
谢灵均摇头苦笑道:“不过是门庭逼仄罢了,谁不希望住个宽敞院落?曲径通幽不过苦中作乐,两位哥哥莫要客气。”
康士林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就你这里还算门庭逼仄?你可知这秀苑巷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地处,就算门庭再小又如何?寻常人便是打破脑袋都挤不进来!我爹可说了,去年他花三千贯也卖不到这里的一处院落,就你家这模样的,少说也要五千贯上下嘞!”
谢灵均挑了一下眉头,他确实不知这里如此值钱,还真应了那句话,世家便是拔根汗毛出来也比寻常人家的腿粗。
也难怪福伯不希望自己同康、褚二人多来往,在世家待惯了,身上便有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小而不敝,精而不俗,这便是谢灵均初来时对院落的评价。
院中的一切都是依云带着依水和小奴收拾的,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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