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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压倒裴志远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做账旁人是看不出来,可若是落在衙门中的那些多年司曹老吏手中,自是无处遁形了。
身子一软裴志远便坐在了地上,打死他也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将账目做的太过“干净”反而露出了马脚。
谢灵均也不看瑟瑟发抖的裴秀才,起身走到了谢承运的身边俯身笑道:“二叔,你说说我长房少了的钱财去了何处?为何你二房欠下的账目越来越少了呢?”
“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一直信任将长房的账目托付与他!送官,送官去!”
谁知谢承运脸色一变,非但没有恐惧反倒是冲着裴秀才一顿指责,一张老脸上满是“悲愤”,没错,当初裴志远来给谢家理账就是他所推荐。
就在不断告饶的裴秀才打算狗急跳墙咬出什么的时候,谢承运话锋一转又道:“均儿啊!我也不知他为何会这般做,想必是这厮以为咱们还未分家,便将长房的进账用来给二房还该账了。”
裴志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辩驳道:“是,谢二爷说的是!小人以为谢家大族,账目都是在一起的,便未曾多想将长房的进账用去充抵二房的该账,今日长房少爷这般说了,小人才明了!”
还有这种操作?
谢灵均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想通,差点给自己也绕了进去了,这借口骗得了别人,却无法忽悠自己。
看了看谢承运,又看向裴志远冷笑道:“哦?真是如此?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账房先生,连我谢家分没分家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给我长房做账的?!”
“福伯,还不拿人?!”
想垂死挣扎?门也没有!
谢灵均可不会给过他机会,早已等候多时的福伯提着绳索便进了花厅,裴秀才还打算跑路,可哪里能跑掉。
别看福伯岁数大了,但一手套索使的极好,甩起来的套绳轻松将裴秀才这个文弱书生给捆住,再用一根竹竿穿过,唤来庄户扛着他就往县里去。
一路上都能听见他如同野猪般的惨叫声,不少庄户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竟对谢灵均不断夸赞,说谢家长房后继有人,但貌似几天前他们还不是这么说的……
谢灵均并没有对谢承运如何,即便是明白了他与裴秀才之间的勾结也不发难,而是笑眯眯的送他出门。
不过在二叔临上车之前谢灵均满面春风的说道:“账册小侄以仔细核算过,过些日子便让人把欠债送来吧!也免得这事说不清楚伤了两家和气,二叔万万不要觉得为难才是。”
谢承运咧嘴苦涩的笑了笑:“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叔侄二人嘞!过些日子便让二房管事将欠债送来,只不过大侄子啊!你这一手玩的高明,但却莫要同那裴秀才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
“二叔放心!您这下你可知晓谁是废物了?”
话以挑明,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谢承运冷哼了一声:“不过二叔我可听闻,柳家退婚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哈哈……”
这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嘲笑,也让谢灵均想起了某些“陈年旧事”,好似自己身上还有一桩可笑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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