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复杂而失落,想当初奉命打入海龙囤,到如今已经快十年了,皇上都换了三个,从洪武到了永乐,自已还在这海龙囤里混,也许当今的朝庭,已经没有几个人能记起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吧?难说。
“唉。”沈放摇头叹了一声,觉得胸中空落落的,便信步往后山走去。
从龙岩山山顶老王宫出来往后走不了多远便到了万安关,由此望去,便是囤南城墙,墙外是一座秀丽的小山,山顶有一片平地,上面绿树成林,翠竹掩映,中有小楼一座,白墙青瓦,看起来十分雅致。
说来惭愧,沈放也在海龙囤呆了七八年了,但因为平时多在囤前关隘,很少到囤后去,从来不知道在南城墙外有这么座小山,山上有这么一座小楼,他觉得甚是好奇,便问身旁的随从道:“对面是个什么地方,谁在那里修了一幢楼”?
随从连忙答道:“那是二小姐的绣花楼,土司老爷不准任何人接近,不然就打断腿关进黑水牢。”
“二小姐?哪个二小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时候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随从叹了口气说:“二小姐就是扬家二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哪。”
“杨家二小姐,扬朝栋的妹妹?”
“正是,杨二小姐叫杨宝珠,本来长得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不料后来得了一场怪病,从此便站不起来,只有终日躺在床上,土司老爷找了许多名医来为她医治,但还是没有起色,渐渐的也不医了,土司老爷怕她闷,便在此修了一座绣花楼,时间一长,囤子里的人们似乎都把她忘了。”
“哦,居然还有如此故事,这么好个人,当真是可怜可叹哪。”沈放听了老随从的讲述,心里面不禁对这个善良美丽却又命运多舛的二小姐生出了些同情之心。
正眺望着绣花楼在沉思,突闻一阵琴声传来,“叮叮咚咚”,琴声悠扬,和着山谷间的徐徐清风,使人闻之顿感心里一爽。
沈放一向颇擅琴棋书画诸艺,尤好音律之道,听了这琴声本有些郁闷的心绪也不由得打散开来,他有些惊喜地问:“是谁在这边操琴?”
老随从想了想道:“怕不是二小姐吧?对,一定是她。”
沈放听了心中一动,闭目沉心听了一会,谓然叹道:“琴声清雅之中透着无限的哀愁,过悲了些,也罢,我且来和上一和”,说着他从怀中拿出来一只尺多长的绿玉萧,凑在唇边“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吹的一曲“平沙落雁”,曲调平缓轻快了许多。
他的萧声一起,对面的琴声就陡然而停,过了一会,琴声才又响起来,也是和的一曲“平沙落雁”,这一下琴萧合奏,犹如龙凤齐鸣,一曲未完,一众随从都已经听得呆了。
乐方奏完,一切复归于寂,山间天气多变,刚才还晴朗的天上变得乌云翻滚,风吹树叶发出了阵阵“沙沙”的声音。
“起风了,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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