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溶入到剑法中,所以汪家剑又称"刺穴剑法",所出剑招,皆刺击对方全身穴道,很是厉害。
汪德臣幼秉家学,于其中浸淫有年,深得其中玄妙,用剑老到,十分精准。
"白衣剑士",名不虚传。
李通玄见他剑势精巧,喝了个"好"字,手腕一抖,长剑从袖底激射而出,一片剑云弥散,一招玉虚剑法中的"袖底龙蛇",长剑剑尖在汪德臣的剑上一点,汪德臣手腕一麻,剑尖立时下坠,汪德臣心里一惊,忙顺劲懈力,再翻腕崩剑,"唰",剑光一闪,斜斜上掠,李通玄退步挂剑,将汪德臣的剑锋逼在了一旁,同时进步欺身,剑随身进,身推剑走,宝剑从自己头上耳后突然反手穿出直刺对方咽喉,此势叫作"犀牛望月",剑走偏锋,令人难防。
汪德臣不愧是剑道高手,手腕疾翻,剑锋翻转划出一道长虹横架身前挡住了这一着险招。
二个人都是用剑通家,二派剑术也各有所长,汪德臣胜在年轻力壮,李通玄胜在精到老辣!
剑气如虹,剑行似龙,二剑相交,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汪家剑剑式狠疾,出剑如钉,剑剑皆往对方穴位上扎,而李通玄的北极归真剑派的玉虚剑法式式迥绵,剑剑相随,犹如大江纵流,捲起百丈狂澜,强大的剑气迫得汪德臣手中的剑尖连抖,刺出去时几乎准头尽失。
这莫说是刺穴了,连身也近不了。
汪德臣连忙凝神调气,步展连环,心中不敢丝毫怠慢大意,全力运剑,揉身而上。
另一边巴秋生也开始缓缓移动,低着的头猛然一抬,左手疾抖"哗"一片隐约的暗芒往李通玄背后暴射而来,正是他的独门暗器"牦牛针",此针长约五寸,细如牛毛,针体用绵钢打成,百拆不断,针上喂有异毒"百魂丧",除了巴秋生自制的解药,天下无人可救。
此针发时无声无息,十分难察。
李通玄正与汪德臣斗剑,"牦牛针"往他背心打来,他竟然未有察觉。
巴秋生见状心中窍喜:"二师伯,你着了我老巴的道了,嘿嘿..."。
却见"嗖嗖"二人迅疾冲出,一人剑花一挽,"叮叮叮",火星四溅,一道光圈将"牦牛针"震得四散飞出,另一个人挺剑直取汪德臣。
"这是...?"汪德臣一惊,胁下巳感觉到一股凛凛凉气袭来
"妈的...",顾不了所谓的斯文脸面,他暗暗怒骂一声,迫得转身收剑,连退三步,方才堪堪避过。
"你...",汪德臣挺剑怒喝,看见一个红衣少女喊着爷爷扑向了李通玄,一张俏脸上满是焦急和关切。
"没事,不是叫你们别出来吗?你们怎么不听话呢?"
"师父,他们如此无礼,咱们也不要讲什么江湖道义!"方天卓挺了挺手中长剑气愤地说。
见一对少年男女杀出,忽必烈这边刚刚一愣,"嗷呜!"平地里一声大吼,哪只白虎从洞内扑了出来,老虎怒目如铃,钢须倒坚,泰山压顶般地往巴秋生当头砸下,半空中张开血盆似的大囗,似要将巴秋生一囗生呑,饶是巴秋生生性强悍,陡然一下,也被吓得魂飞天外,"嗖"地纵出几丈避开,一片冷汗将他的背心浇了个透湿。
白虎犹自怒气难平,蹲在地上对着蒙古众人狂吼不止,虎眼中二线煞光透出,一口虎牙尖利如刀,参差交错,惨白森森。哪一帮蒙古人虽说平日里都是些杀人如麻,打狼射雕之辈,但冷不防跳出来一个如此庞大的猛物对着他们咬牙切齿的狂吼,也都不觉被吓得张目结舌,胆战心惊。
"虎儿过来",李通玄叫了一声。
"嗷呜",白虎恨恨地怒吼一声,摇头摆尾地踱回到主人身旁,李通玄伸手抚摸着虎头,又在虎颈旁拍了拍,白虎眯着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声,立时柔顺得如同家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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