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套在容久身上,心头反而还窜起一阵毛毛的感觉,无法言说,怪异得很。
“陛下谬赞,臣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郡王案也并非臣一人的功劳,陛下知人善用,督主深谋远虑,更有锦衣卫其他人从旁协助,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清真相。”
沈阙落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适才在席间,淮南王还曾向朕提起过你。”
“他说昨夜郡王府又发生了命案,容久便向他举荐了你,原本朕还有所疑虑,现在一见,是朕多虑了。”
沈莺歌心头一抖,连忙跪下:“是臣冒犯,望陛下恕罪。”
却见沈阙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有何罪?快起来。”
沈莺歌战战兢兢地起来,愈发觉得圣心难测,亦或者说弘光帝这张笑脸实在欺骗性太强。
若不是她心里一直绷着根弦,定会被他这副和颜悦色的亲近模样骗了去。
听起来他是在夸赞她破案有功,实际不过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管她是身在刑部,还是锦衣卫,当然都是皇帝的人。
可她刚才一时大意,竟没发现其中深意。
而且千错万错,皇帝永远不可能有错,哪怕就是有,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是以沈阙一说“是朕多虑了”,沈莺歌便意识到情况不妙。
幸好,还来得及挽回。
沈阙径自将黑子落下,从棋盘上收了几颗白子置于手边。
他继续道:“若你当真有探案之才,朕必不会将其埋没,你且安心办好手头的事,有了结果之后,到时不必淮南王提起,朕也自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可明白?”
沈莺歌敛眉应声:“谢陛下厚爱,臣自当不负所托,为陛下效力。”
沈阙点了点头:“退下吧。”
沈莺歌从暖阁出来,被寒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已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路溜达着往宴席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思虑良多。
来之前,她以为弘光帝不过是因为容久才注意到自己,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止如此。
如今大雍朝堂中朋党勾结,党争之乱暗流涌动,太子与二皇子更是明里暗里的纷争不断。
而她只如一颗微末沙粒,何时踏入这场漩涡,以何种方式参与,早已不是她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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