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气得要哭,“长兄疼我,帮衬了许家多少银子,你而今说这些风凉话!”
许老爷一见许夫人要哭,连忙道歉,哄她:“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我也不是说风凉话,你长兄的恩情我都记着,这几年不是都让你暗中帮衬他家的两个孩子?”
许夫人也不是真生气,她知道兄长的事别人碰不得,当年她也没让自个夫君出面沾惹这事,“这世道便是如此,无权无财受人欺压,沈家三姑娘我从小看着的,能不喜欢吗?可而今她失去李氏依靠,在沈家又不受宠,长庚娶她没有好处,清颜就不同,她是白家独女,往后白家家财都是她的,长庚若成白太守的女婿,念及女儿,白太守必定会全力助长庚仕途。”
许老爷早已看懂仕途种种利害关系,他劳苦半辈子,能调回长安做个工部侍郎已是圣上感念他修水坝之功,顶天了也就是这个职位,按他的才干与功绩若背后有助力,绝不是今天这番景象。
“长庚自小聪慧,我也希望他日后仕途超过我,”许老爷叹气,“夫人考虑周全,只是长庚的品性,不是贪财慕权之辈,只怕不答应悔婚。”
许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婚姻大事,他总该听父母的,我们也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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